“一個月。”
“好吧,我讓步,十個月。”
“一個月。”
忍了。“八個月。”
“一個月。”
算了,不和小氣的男人計較,“半年總行吧!”
“一個月。”
蟲蟲氣壞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來時,她告誡自己絕對不要哭,要堅強理智的面對感情的挫折,可是她好不容易做到了這一點,卻被‘花’四海氣壞了,乾脆站在那兒放聲大哭。
哪有這樣不講理地?她這麼辛苦是為了誰?
一開始要十洲三島和平就是為了他,現在要救出他老婆也是為了他。
自己做為一個小三,外貌、內心、家世、犧牲全比不上人家正牌地老婆,拯救了人家的正妻後很可能遭到拋棄,世界上還有比她更白痴的嗎?可他現在居然一步不退。
看著蟲蟲大哭,‘花’四海險得從長塌上跳起來,把她抱在懷裡柔聲安慰。
他做了決定,雖然不得已,但這卻是唯一地選擇,因為他不能忘恩負義到那個地步。
可是看蟲蟲剛才的傷心、震驚,他心如刀絞,現在又看她氣得撒賴一樣的大哭,他多麼想妥協,然而他能讓步的也只有期限而已。
他也希望事情可以和平解決,但他不相信可以辦到。
蟲蟲是一片好心,可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找到了‘迷’蹤地,救出羅剎‘女’就了結一切了嗎?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呢?那些妄圖稱霸十洲三島的人呢?還有那個表面上天下為公,暗地裡自‘私’自利的人呢?
這些人,哪個不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欲’除他而後快?他的強大,就是他的罪。
而宣於謹,他非殺不可,不然羅剎‘女’這千年苦楚,他的痛苦轉生,到哪裡去討個公道?不然這背叛如何得到懲罰?
蟲蟲是天真了一些,為什麼連白沉香也這樣想?
大概,他是想救出了羅剎‘女’,六道間再沒有爭鬥的表面理由,到時候他就可以再想別的辦法,消彌危局於無形吧。
但他雖然也是好心,可惜卻不瞭解人‘性’之惡,那是最黑暗的黑暗、最朊髒的骯髒。
西貝如此,他也如此。兄弟、朋友,利益糾葛時,一樣會背叛,唯一可信的就是他的心,他心中的人!
而有時候,殺戮和死亡是唯一解決問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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