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蟲再度點頭,心裡卻不同意。
這個世界雖然神奇,可絕不會純天然到這個地步。
真正的自然是不會有這樣的殺傷
一定是什麼人所不知的上古大神乾的好事。他們的]B在雲夢山存在那天就出現了,聽說是六道大戰後從天而降,這很說明問題。
六道大戰!六道大戰!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和那場戰爭有關,因此一定要打聽出大戰的細節。
“我佛慈悲寬容,世俗禮法於我禮佛寺皆是無用,之所以立下上山不得施法的規矩,實在是怕傷及無辜,各位師兄師弟海涵則個。要說起眾生平等——”
唉,是不是所有的和尚都有唐僧的潛質?
蟲蟲悔得真想撞牆。
好好的為什麼要逗這位貌似嫻靜寡言的大師講話?現在可好,想讓他停,他也不停了,一直像個盡職的導遊一樣,詳細介紹天‘門’山的景緻,禮佛寺的由來,佛理和佛謁,對一‘花’一葉的人生感悟,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
感覺好幾道責備的目光掃過來,蟲蟲知錯的低下頭,縮在最後面,在不止的嗡嗡聲中穿過石林,足足兩個小時後才到達山頂。
眼見一片開闊之地上矗立著一座高大的建築,黃牆紅瓦,莊嚴宏偉,儼然是仙道大派的風範。
而空地前站著兩個人,前面的人道骨仙風,長身‘玉’立,從遠處看,相貌身材都不錯的樣子,皮囊‘色’相頗能***一批中年‘婦’‘女’,只可惜他面‘色’鐵青,神‘色’不善,正是天‘門’派掌‘門’白沉香。
他身後俏生生地站著一個黃衫美人,笑眯眯的帶著一副看熱鬧的模樣,不是竺竹島主又是誰?!
“壞了,她們惡人先告狀來著。”小八衝口而出。
“想必隱流中人是施以流星閃馬之術,所以後發而先至。”溫道乙道。
“大師兄,不知她們對師父說了什麼,倘若師父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沒有主張。
商帝乙一咬牙,“我去向師父稟明,倘若有任何責罰,我一併領了就是。”
他不僅有大師兄的威嚴,也有大師兄的擔當,如果師弟妹們有難,他當然一力承擔,當人家老大就應該有這種覺悟!
不過他話音未落,已經有一條身影從他身邊竄出,直撲向白沉香,以那種速度和力度好像要刺殺天‘門’派掌‘門’一樣,但那包裹在男裝下的嬌美身影卻只是撲到白沉香身上,半伏著身子,死死抱住他腰,大聲哭叫道:“師父啊,我好想你。徒兒路遇險事,若不是有造化,只怕再見不到師父的面了。師父,徒兒不能沒有你,徒兒不想離開你啊。師父師父師父!”
那聲音又哀怨又熱烈,充滿了與師父久別重逢的喜悅和大難不死的‘激’動,簡直讓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白沉香聽說幾個徒弟在隱流無理取鬧的“事蹟”,本來心中怒火狂熾,恨不得當場責罰他們,此刻被蟲蟲哭‘蒙’了,心頭火似被澆了一盆冷水,登時滅了,連周圍的禮佛寺弟子和竺竹島主都呆了,不知道白掌‘門’的這位小徒遇到了什麼大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