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眼前,她施出的法力被一道氣牆消彌於無形;身後,沉著利落的魔道右道首馬小甲正仗劍於她的頸上;而面如死灰的孔雀和兔妖也被魔道的人治住了。
在大隊的魔道人馬中,還站著幾個奇形怪狀的人。
或者不能說是人,有人有妖有獸。一個十六、七歲的漂亮少年,瘦高的個子,衣服和發‘色’都是黑白相雜,俊帥到極點的臉上,眼神‘迷’離而憂傷,衣袋中蠕動不止,似乎藏著什麼活物;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道士,溫吞厚道的模樣,不過眼神溫潤,一見就是大智若愚之人;一隻幼犬,此刻正對她***立目,喉嚨中發出嗚嗚的威脅聲,神氣四溢;最後,是一頭灰‘色’的小‘毛’驢,個頭小小、四蹄漆黑、‘毛’‘色’柔軟乾淨、長著兩隻長耳朵和一雙漂亮的眼睛。
她認得它!
這‘毛’驢是她的死對頭,是讓她寢食難安的的傢伙。為什麼它會在這兒?難道她的事就壞在這‘毛’驢的頭上嗎?而這些人和魔道又是怎麼遇到的?
再往後看,就見西貝柳絲半躺在一個搖椅上,搖椅下面有抬槓,顯然是被手下抬來的。
他的臉‘色’蒼白疲弱,面‘露’倦意,但
的貴氣和優雅絲毫不減,加上這三分憔悴,此刻就算那兒,也讓‘女’人禁不住心跳。
“西貝大人別來無恙?”功虧一簣的打擊和對結局的絕望令龍老大語‘露’嘲諷,同時腦子裡轉著念頭,尋找著逃跑的時機。
“拜龍老大所賜,有恙得很,好在本大官人福大命大,就算有屑小之輩暗算於我也是枉然。唉,所謂天命難違啊!”西貝不急不燥的道,抬手揮了揮手指。
暗處立即行動,像瞬間移動一樣,從守陣五方圍坐的那塊巨石上拿下一隻彩陶水盆,擺到他的面前。
西貝欠了欠身子,只一個動作罷了,卻全身牽痛,和剛才揮手的動作一樣,沒一樣輕鬆的。
他骨折的地方雖然迅速癒合,可內傷比他想得還要嚴重,可惜他沒有時間安靜修養,必須馬不停蹄的來支援小‘花’。
賊小心姑娘不辱使命,甚至比預計中還要早一天把訊息送給了渡海人,調來了一隊‘精’銳魔兵,三下五除二就擊敗了與馬小甲等人對峙的妖道中人,殺傷一半,另一半關押了起來,等著小‘花’示下,之後他們立即趕往鎮。
他不能急速行走,更不能御器而回,打從出道到現在,頭一回讓人抬著到處跑,比得上人道中那些作威作福的大老爺了。
而還沒到地方,天景就已經呈現兇險之像,估計小‘花’與妖道已經大戰了多日,雖未呈敗意,但也危急之極。
正急行的時候,他遇到了一隊奇怪的人,有驢有狗,有九命和八劍弟子之一,見這幾個正沒頭蒼蠅一樣也趕往茱鎮,聽說是要來救蟲姑娘的。
那年輕道士叫溫道乙,是八劍弟子之六,西貝在無窮山見過他,當下也不起疑,並攜而行,也方便監視。
溫道乙說此陣名為星月,守陣會在鎮上方的山頭。他還說,守陣五人圍住的水盆能顯示陣中之像,並能與陣內聯絡,現在拿來一看,果然。
可是西貝並不相信這是溫道乙這種小道士能明白的事,一切都似乎是那個‘毛’驢的古怪。只是他現在沒空注意這些細枝末節,全副心神都用於觀察水盆,就見全鎮像是遭了戰‘亂’一樣荒敗破爛,生跡全無,空‘蕩’‘蕩’的陣中只有小‘花’抱著一動不動的蟲蟲坐在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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