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姐姐,想必你知道當時出了一場山上滾石的事故,有一塊大石落到了鎮中。不瞞你說,正是天‘門’派白沉香的七弟子姚蟲蟲!”
鳳凰倒吸了一口涼氣,魔王和西貝的種種可疑行徑一瞬間有了解答。
仔細回憶,自己當時也覺得奇怪來著,但一時沒有理會,現在腦海中突然想起那塊石頭上有一叢紅草,想想那賤丫頭的古怪發‘色’,什麼都明白了。
怪不
突然不耐煩,要離開茱鎮,甚至言語間和龍老大很怪不得他才到青蘿鎮又立即離開了;怪不得西貝說話遮遮掩掩;怪不得她心裡會有那麼強烈的不安感。
“她是仙道派來破壞我們魔、妖兩道聯手嗎?”她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們***龍老大也是這麼懷疑,所以在魔王殿下走後,以我妖道特殊的星月陣困住了那賤丫頭。不過還沒等抓住她審問,魔王殿下居然不顧安危的闖進了陣裡。”
那男妖說得輕鬆優雅,彷彿是在和別人講解戲文一樣,可是他特意加重了“不顧安危”四個字,就好像四枚釘子,牢牢把鳳凰的心釘在了絕望的空地上。
“原來龍老大沒安好心,早就想脅迫我王就範,居然設了陷阱。”鳳凰臉孔雪白,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在了一起,壓在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可是她不能在這個妖怪面前表現出無助,讓他抓住自己的弱點,於是只能指出妖道的居心叵測,藉機搶佔這番對答的上風。
也許,他們是想擾‘亂’魔道內部的團結;也許,他們說的王和那賤丫頭的事也是故意挑撥離間的呢?
她之所以稱為‘女’軍師,不是因為她足智多謀,而是因為她把修羅微芒管理得井井有條,更因為她‘精’研各種陣法,所以這男妖一說,她立即意識到先前的種種不對之處。
只是星月陣是潛藏著的,沒有啟動之前,以她的法力不足以發現,這才出現疏忽。
現在這男妖說王和那賤丫頭在陣裡,是真是假呢?
如果是真的,她是要去救王,還是要間接‘弄’死她的情敵呢?以王的本領而言,那什麼星月陣根本不足為慮,可是真到了生死關頭,王會不會丟下那賤丫頭?
王有大事要做,對那賤丫頭若有幾分好感只怕也是一時之意,生死關頭應該會先顧著自己吧?
這樣的話,也許她應該助妖道一臂之力,讓那個陣更兇險些,把姚蟲蟲殺得魂魄無存。
王能怎樣?那種沒用的‘女’人,王也許是一時好奇,一定會過去的。
這不是背叛魔道,也是為了王好,他是做大事的人,要毀天滅地、顛倒乾坤的人,怎麼能為了一個下賤的‘女’人而荒廢?
“兩派相爭,魔王強大,本道也是做個防禦,並無二心。魔王殿下和眾位道兄在鎮內之時,我老大不是沒有啟陣嗎?”男妖道,“現在多說無益,只請問鳳凰姐姐是否要看魔王殿下和那賤丫頭在陣內的情形?”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鳳凰懷疑的皺緊眉頭,“我王不在,道中之事自有西貝大人作主。”
男妖哈哈一笑,“我們老大是‘女’人,自然覺得和‘女’人說話親近些,何況鳳凰軍師對魔王有情,我們老大豈會不知,不過想送姐姐一份人情,日後好方便辦事,有得罪魔王殿下之處,也有人可以幫襯一下。再說魔、妖本是一家,我們老大也不想看魔王誤入歧途,和仙道扯上關係。不過如果鳳凰軍師堅持要向西貝大人言明,我這就撤了妖障,找西貝大人稟告。”
“慢著。”看那男妖‘欲’撤妖障,鳳凰心中的懷疑終於戰勝了對妖道的戒備,“給我先看。”
“請鳳凰姐姐撤劍。”
“你是誰?報上名來。”
“見笑了,我是妖道中的無名小卒,我叫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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