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有大動作,仙道各‘門’派要聯合起來商量對策,而隱流力量強大,必
。
但是通知別的‘門’派還算簡單,唯獨去滄海島是不那麼方便的。
一來,雖然大家都知道滄海島的位置,但通往此地的道路難行,找不到那條只有隱流中人才知道的秘密棧道,十之八九會在古怪山、莫嗔澤‘迷’路,耽誤事情事小,能不能保住命還是未知。
二來,就算找到了路,到達海邊時沒有龍帝白鶴帶之飛渡,也找不到島之所在。所謂滄海易渡,隱島難尋就是這個道理。
三來,魔道中人已經密切監視了仙道的一舉一動,還要提防他們半路截殺送信之人。
最後,各派的掌‘門’及長老們都已經安排好本‘門’事宜,趕往禮佛寺,不可能親自去隱流送信,而禮佛寺的高手都派去各地探查魔道的行動了,也找不出可靠的人,所以只好麻煩天‘門’派完成這個任務了。
白沉香想來想去,目光落在了蟲蟲身上。
這個任務當然是危險的,但他既然要磨練這個頑劣的七弟子,還要懲罰她打死師伯的重罪,這件事是最好的考驗。
不過他也不太放心讓她一人獨行,於是速招六弟子溫道乙前來同去。
這六弟子看來溫吞,不顯山,不‘露’水,脾氣也好,但道術卻是八劍弟子中最高的,如果沒有極大天災或者遇到上古妖神,鬼魅,保護蟲蟲是綽綽有餘的。
前提是,這個劣徒不要太欺侮人,想到這兒,白沉香倒真替溫道乙擔心。
另一方面,蟲蟲雖然胡鬧,可畢竟是‘女’兒身,隱流中人排斥男子,她一個‘女’孩兒家,身上又帶著他的親筆書信,自然不會被拒之‘門’外。
想好了前因後果,白沉香即派蟲蟲動身。
本以為她會推三阻四,連軟硬兼施的勸慰之言都想好了幾套,只等著對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沒想到她竟一口答應,看來還很高興的樣子了,倒‘弄’得他很被動。
他在肚子裡醞釀了很久的、大義凜然的說教就這麼沒有完成,讓他在失望之餘,有點懷疑這劣徒,可又一時抓不到把柄。
看來這劣徒是個坐不住的‘性’子,還以為是遊山玩水去的。這一回她就會明白天下並沒有想象中的太平,但是磨練她一下也好,只希望她不要真的出事。
安排好一切,白沉香又加緊‘逼’著蟲蟲修煉了好幾天,直到溫道乙趕來,兩個人才迅速動身前去滄海島。
對於蟲蟲而言,她本來就想去找‘花’四海,這兩天又被白沉香盯著修煉,疲勞之極,所以一出‘門’就像從牢裡放出來一樣,感覺無比自由,滿懷著對‘花’四海的嚮往,也忘記長幼有序了。
一路上什麼都是她做主,她說怎樣就怎樣。若不是白沉香囑咐他們不能御劍飛行,提防引起魔道的人注意,只怕早就飛到‘花’四海身邊了。
事實上,她的心已經飛去了。
他在流洲,他就在那兒,而她正是去流洲,馬上就要見到他了啊。看到他的臉龐,聽到他說話,也許還可以再‘吻’一次。
然後她要問清,他心裡到底有沒有愛的人。如果沒有,那她就要努力看看。
小‘花’牌冰山,‘女’‘花’盜姚蟲蟲來啦!
每夜,她也會揹著六師兄,對著那個代表‘花’四海的水心絆傾訴心事,報告行程。
有時想得厲害了,她會落下思念的淚水;有時走得累了,她會‘激’勵自己,喊上一句: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