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蟲沒想到折騰了那麼半天,天‘門’派的全體“表彰大會”才進行到陳述事實這一階段,於是簡單地說了一遍當時在塔外的情況,當然自動省略了她拼死保護‘花’四海,反而好心辦壞事的情節。
說到‘花’四海的時候,她的眼睛又控制不住的‘蒙’上霧氣,站在一邊的大師兄以為這個師妹在後怕,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但是他也不控制一下他那開山裂石般的神力,害蟲蟲差點口吐鮮血,
治。
“螞蟻做得很好。”白沉香看著一邊咳嗽,一邊躲閃大師兄魔掌的蟲蟲,讚許地道。
蟲蟲低下了頭,看模樣極其謙遜。
白沉香很滿意她的態度,以為她終究還是有點懂事的,可實際上她是心裡難受。
從道理上講,為了阻止魔道打通冥界到天界之路,掀起腥風血雨,天‘門’派的所有人都付出了努力,但‘陰’差陽錯之下,蟲蟲應該是首功,可這功勞是她從來不想要的。
“不對啊。”大家低語了片刻後,一個人多嘴道,“天雷過後,塔並沒有立即倒塌,這中間有半盞茶的空白時間,這其中發生什麼事了?當時‘花’四海是衝出了塔的,為什麼螞蟻沒有提到?”此人正是那個討厭的楊師伯一派。
蟲蟲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她的身上,回想起‘花’四海為救她而拔出冰魔刀的一幕,心裡忽然淌過一道熱流,慢慢說出孔雀意圖吃掉‘花’四海的‘精’元而攻擊暫不能動彈的‘花’四海的事。
“呵呵,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是沉睡的猛獸也是不能靠近的。孔雀枉為妖道,卻連妖的本‘性’也忘記了。這年頭!哈!”蒼穹小聲咕噥道,招來白沉香一對白眼飛刀。
“還是不對啊。”那個人在楊師伯的授意下又道:“既然你說‘花’四海不能動,孔雀在襲擊他,那你在幹什麼?按說,當時這大魔頭處於木僵狀態,是除去他的大好時機,你為什麼不動手?好像自己還受了不輕的外傷,難道孔雀妖膽敢同時襲擊天‘門’弟子和魔道魔王嗎?”說著,眼含深意的笑笑。
這話,聽得蟲蟲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不禁譏諷道:“這位不知道叫什麼名子的師叔,抱歉得很,我雖然入天‘門’派不久,我師父倒沒教過我乘人之危,在人家背後下手的齷齪手段!”
那人被蟲蟲搶白一句,臉漲得通紅,不禁瞄了楊師伯一眼。蟲蟲心中冷笑,心想早知道是你這唯恐天下不‘亂’的老傢伙在搞事。
果然,楊師伯繃不住了,沉著臉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講什麼禮儀道德。我天‘門’派是名‘門’正派,可也沒教出你這樣愚不可及的弟子!”
“可惜您這位名‘門’正派的長老卻要靠那個邪魔歪道來捨命相救,否則你老人家一副忠骨,只怕早祭了通天塔了!”蟲蟲冷哼一聲,只覺得心裡一片輕鬆。
這句話終於說了出來,終於為‘花’四海討了一點公道。
撒星殿內頓時一片死寂,這是人人心裡的一根刺,只是沒有人願意去觸及,只有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鈞天七弟子說了出來。
不過卑鄙的人一般反應都快,所以楊師伯第一個回過神來,也不玩幕後指揮這一招了,‘挺’著瘦瘦的‘雞’‘胸’脯道:“掌‘門’師弟,你這個徒弟真該好好管教。你聽聽,她話裡話外只是維護那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依我看,只怕她與那魔頭之間有些不清不楚!”
呀?這死老頭懷疑她和‘花’四海有‘奸’情?!
如果真有就罷了,她也不枉擔了這個名!現在不是冤枉她嗎?哪天給她惹急了,她就‘奸’情一個給這死老頭和白沉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