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這才回過神來,轉過身來一看,才知道是原來毒心一直就躲藏在這周圍,便不無好氣地說道:“怎麼又是你呢?你能不能別老是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啊?”
毒心一聽,很是不高興,委屈地說道:“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你母親要我看好你的,就怕你在外面胡來,你我訂婚之日就要到了,可不能再出什麼亂子了。”
野心一聽,生氣道:“誰說要跟你結婚了,別總是自作多情好不好?”
毒心無奈地回道:“你母親說的呀,難道她沒跟你說嗎?”
野心頓覺怒不可遏地說道:“我母親說的那你就找我母親結去,我是不可能跟你成婚的。”說完,甩甩手就要走。
毒心見此,雖然也很生氣,但還是強壓住內心怒火道:“別急著走啊,你的花還沒拿呢。”
野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口說道:“你要就拿去吧,反正又沒什麼用了。”
毒心的內心雖然有說不出的委屈,但還是把花放到手上來聞了又聞,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輕聲說道:“只要是野心給的,我都喜歡。”
再說善心,自從剛才拋下野心後,就獨自盲無目的地往回走,要知道,她對愛恨是非常分明的,與其痛若地愛著,倒不如來個一刀兩段,從此不必再有任何瓜葛。另外,她也清楚的知道,毒心向來飛揚跋扈,虛榮心也很要強,而虛榮心可是女子內心深處的惡魔。一旦什麼東西是毒心想要的,她就會不擇手段去獲取,即使現在無法順利得到的,她虛榮心也會提醒她不能就此善罷甘休的。善心顯然不想因奪其所愛而成為她的靶子,所以,此時選擇與野心鬧僵,的確是明智的選擇。
善心就這樣不經意地走著走著,突然,她發現雄心正朝她這邊走來,內心不由得加速跳動了起來,不過,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因為害羞而臉紅了。當他們彼此走近時,只見雄心高興地迎了上去,面帶微笑地對著善心說道:“善心啊,原來你在這啊,我正找你呢?嗱,這是我在河邊撿到的心型石頭,送給你吧!這可是代表著我對你的心意哦!”
善心對此並沒有拒絕,將其接了過來,還不忘誇獎道:“嗯,這個石頭的確蠻好看的,那我就留著做紀念吧!”她大方地將其收入了囊中。由此可見,禮物不在貴重,而在於贈送者是否用心以及接收者是否動心。
就這樣,他們結伴並肩而行,有說有笑地往回走。雖然他們嘴上都不說甜言蜜語的誓言,但在彼此的內心裡,卻都在暗生情愫,互有好感。
善心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她與野心相處時,她都會感到非常的不自在,而與雄心相處時,她卻能感到輕鬆而快樂。對此,善心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也許,冥冥之中雄心就已註定是她的真命天子吧!所以,善心雖然以不敢違背母意為由拒絕了野心,但其實在她的內心裡,早就心有所屬,而且與母親的心願正好不謀而合,那就是她一直深愛著的是雄心。
很快,他們的婚事就有著落了,忠心當然也徵求過雄心和野心的意見,雖然他們都同時表達出對善心懷有好感,但是,根據慈心的遺願,只能將善心許配給雄心,而野心,最終還是沒能擺脫來自母親偏心的催促和約束,娶了毒心為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都是野心難以擺脫的束縛和宿命。
為了節儉省事,也應安心的要求:簡單的擺幾桌熱鬧一下,不要大操大辦,這樣影響不好,奢靡浪費之風可萬萬不能長。所以,忠心最終決定將雄野心的婚禮合併在同一天舉辦,並且取了個好意頭叫雙喜臨門。同時,為了能給大家開個好頭,安心謝絕了所有族民的送禮之情,也倡導大家要杜絕奢靡浪費。
婚禮的當天,安心只邀請了自己的幕僚和親朋,接著大家高興地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吃一餐比平時稍稍豐盛一些的家庭晚宴,僅此而己,再就是熱鬧一番,然後這婚就算結成了,雖然有些樸實但卻不失體面。
婚禮現場,毒心和善心作為剛出嫁的新娘,都是粉黛梳妝,滿面紅光。不同的是,一個是珠光寶氣,端莊靚麗;一個是樸素典雅,知性賢淑。這是她們性格差異的最好表現,也是善心從不攀比的最好例證。
不過,就算是這樣的大喜之日,大家本應是高高興興的,但是,做為新郎之一的野心,這一整天卻過得非常窩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中所愛成為了兄弟的新娘,野心的內心甭提有多難受,說真的,換作是誰都不好過。不過,恰恰是因心野心想忠於自己內心的所愛而無法如願,才導致了他對毒心的冷顏相待,以及心中那道永遠都無法超越的隔閡,最終造就了他們的婚姻只能是貌合神離,也註定了他們從結婚的那一天起,就不可能擁有幸福的生活!
婚事一完成,對於雄心和野心來說,這才意味著生命意義上的真正長大獨立,往後的很多事都要靠自己斟酌拿捏、獨當一面。而天下也沒有不散之宴席,遲早有一天,他們都要經歷與父母以及親朋戚友之間的分離之痛,也會迎來新生命的誕生以及組建新家庭的快樂。生命就這樣,迴圈往復著,樂極生悲,否極泰來。
所以有時候,成長也是殘酷的,當孩子長大的同時,其父母也跟著變老了,因此,長大也意味更多的責任和擔當,每個生命個體遲早都是要撐起屬於自己的那一片天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