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許仲麟在心裡詢問茜茜怎麼會唱這首歌的時候,拉小提琴的藍色頭髮艦娘已經停了下來,友好地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好,姐妹們,我是智慧女神,你們可以叫我,米勒娃。”
臺上的小麥色肌膚艦娘也停止了跳舞:“你們好,我是還魂女,你們可以叫我歐律狄刻。”
許仲麟鄭重地鞠了個躬,即使是普通人,音樂達到這程度,也是值得人尊敬的:“我是海軍學院的學員,許仲麟。”
茜茜等人擦乾淚水上去相互介紹的時候,許仲麟在旁邊暗暗觀察,本來他以為一定是兩位了不起的艦娘,結果地獄之眼給出了失望的答案:
智慧女神號輕巡洋艦:原型艦,資質S,一千噸的貨色你能指望她有戰鬥力?
還魂女號輕巡洋艦:原型艦,資質S,九百噸,還不如那艘呢。
但這不妨礙眾人的交流。
莉莉·巴羅什觸動很大,她主動說:“能說說這首歌的事情嗎?”
智慧女神點了點頭娓娓道來:“這是巴伐利亞號戰列艦原型艦娘創作的一首歌,她的提督是一位忠誠勇敢的人,在對戰北方深海總棲姬的時候,她的提督和其他姐妹都戰死了。巴伐利亞回來之後,感覺到了深深地自責,她一直坐在海岸邊的礁石上,不吃不喝,就這樣,一年後,她來到了碼頭,拿起了一位流浪藝人的小提琴,拉起了這首曲子,唱起了這首歌,然後召喚出艦體,出海自沉在了她的提督戰死的地方。”
故事很簡短,卻又很悽美。所有艦娘都忍不住依偎在了自己提督的身邊。
茜茜稍微補充了一下:“後來的艦娘給這首曲子取名叫《更近提督》。這種心境真的不想體會。”
聽了故事之後,艦娘們都有些沉默,還是智慧女神主動說:“你們來音樂學院有事嗎?”
許仲麟連忙回答:“我們是被這裡的學生邀請過來參加畢業舞會的。”
“哦?那正好,我跟還魂女是這裡的音樂老師,一會你們可以跟我們一起去。你就是許仲麟?”智慧女神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某提督。
許仲麟見那目光中有贊同和嘉許,就放心了:“是的,姐姐,我就是,您怎麼知道我?”
“噗嗤~”智慧女神還沒說話,旁邊的還魂女就笑了起來:“哈哈,你姐姐怎麼就不能知道你?勝利懷錶的獲得者很多嗎?而且還是新近崛起的戰艦設計師呢……”
還魂女還想說什麼,可智慧女神打斷了她:“我們一起去喝杯下午茶吧。”
許仲麟摸了摸鼻子,老子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難道這就是虎軀一震?
下午茶聊得也很愉快,眾人談文學、談藝術、談音樂、談詩歌,當然最多的還是海戰。智慧女神有意無意問了許仲麟很多問題,有些他覺得很簡單,但大部分都不太好回答。幸虧他在喬治·佩裡上將那裡學了半年,不說對答如流,基本能應付得了,有些問題還能提出自己獨到的見解。
等著天黑眾人告辭之後,還魂女對智慧女神道:“姐姐,這小子還不錯哦。”
智慧女神點點頭:“是啊,這個年紀,很優秀了。”
“而且果然像卡普蕾拉姐姐說的那樣,有些小狡猾。”
“這樣也好啊。”智慧女神停頓了一下:“太老實的提督活不長。”
“這麼說姐姐很滿意了?那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要叫提督了吧?”
智慧女神搖搖頭:“還早呢,卡普蕾拉只是詢問了我們的意思,本來是想讓我們偷偷看看這個小提督,沒想到他倒是自投羅網。我就怕他看不上咱倆。”
“說明有緣分呢。我倒是不擔心,奧匈淨身出戶的那兩個艦娘他都寶貝得不得了,還多次打過卡普蕾拉姐姐的主意。這位小提督對於原型艦娘還是特別偏愛的,你看他身邊的艦娘全都是原型艦娘。而且我們倆也算有點積蓄,足夠重新建兩條萬噸級的巡洋艦了,這對他幫助應該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