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老闆當時原話是這樣的。
其中的意思,鈴大概只聽懂了大概七七八八,而諸如“社畜”一類難懂的生造詞彙,則被選擇性忽略。
她不在乎。
晚上營業就晚上營業唄,白天正好樂得清閒。
等到整個伊頓都點上馬蹄燈,個別富裕的沿街店鋪裡面掛上光羽網的時候,鈴開啟了酒吧的門。
這才剛開始營業,很快就有掐著點趕來的熟客進門。
今天的第一個客人,是伊頓的本地居民,開診所的弗雷明先生。
“鈴,老樣子。”
性格有點古板的醫生先生熟門熟路來到酒吧裡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選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同酒吧裡面相對靜謐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好的,一杯[教父],稍等。”鈴很熟稔地招呼,並且開始調酒。
[教父]是鈴的酒吧選單裡,度數較高的男性向雞尾酒。
自認為酒量不錯的熟客才會點。
大麥釀製烈性蒸餾酒,加點帶口味的杏仁酒,調和,混入冰塊,最後在杯口插一顆小櫻桃作為點綴。
很快,一杯[教父]被行雲流水地調好。
因為在早前學習的過程中有受到[廚力]的影響,再加上後來認真的練習。
目前鈴對於選單上的各種雞尾酒調製鈴已經熟門熟路,各種酒水的配比比例拿捏的非常到位,而且動作還有一定的觀賞性。
要放在地球上,考個高階調酒師證書肯定能穩過。
雞尾酒調好以後,鈴抬手示意了一下邊上的服務員。
這裡的服務員一共有兩個,一男一女,都是剛成年歲數。
說起來,酒吧剛開業的時候是沒有配置服務員的,鈴從調酒到送酒到整理杯具全是自己一個人。
營業的第一個晚上,就把這個金盆洗手的女盜賊累得夠嗆。
於是第二天她拖著疲憊的身軀,緊急找到隔壁的大堂經理,兼人事主管哈娜商量:
“雖然我經營這個酒吧是為了向小哥賠罪,本來不應該有什麼怨言。但是那些客人實在太多太熱情了。要是每天晚上都這樣工作的話,就算是一頭驢都會累死的哇!行行好,發發慈悲吧!”
在鈴言辭懇切的據理力爭之下,哈娜給酒吧抽派了兩個性格比較穩重的新人。
吧檯上的這杯[教父]被女服務員端起來,送到了弗雷明醫生的桌子上。
“請慢用,先生。”
放好酒水以後,女服務員微微欠身,這樣輕聲細語地講上一句,便退了回去。
因為多恩制定下來酒吧服務理念區別。
這裡的服務員被交代無需像其他兩家店那樣熱情洋溢,而是要對客人保持充分的禮貌和尊重。
簡單說就是要讓客人們充分感受寧靜。
窗邊的弗雷明醫生把自己的酒杯拿起,輕輕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