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心裡一陣惡寒。
她努力想跑,但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逃竄。
幾個壯實又兇惡的男人很輕易地就捉住了她,並用麻繩捆了個結結實實。
曼託粗暴地把女孩拎起來,將一塊不知道那裡扯下來的骯髒破布塞進女孩的嘴裡。
“我可沒有騙你,我當然是你哥哥的朋友,還是巴不得砍下你哥哥腦袋的好朋友!”曼託咧嘴一笑。
這個自稱曼託的男人,真名叫安德魯。
在多納帝國的境內,活躍著很多的傭兵團,類似於安德魯為首的這支小型傭兵團規模的,就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數量龐大的傭兵團,質量則是良莠不齊的。
尤其是有些小規模的黑傭兵,只要給錢什麼活都接,沒活幹的時候甚至還會打家劫舍,跟強盜無異。
有相當一部分的黑傭兵,由於手上的人命很多,已經上了帝國的通緝令。
安德魯和他的弟弟安德烈,就是被通緝的兩個黑傭兵。
不過,安德烈的名字目前已經從通緝名單上劃掉了。
因為今年的夏天他在伊頓鎮附近被巡邏隊抓獲,沒過多久就被送上了絞刑架。
“你那個愛管閒事的哥哥,抓走了我的弟弟,把我弟弟送上了絞刑架。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比較好呢?”
安德魯盯著女孩,像是盯著一隻待宰的羊羔。
安德魯的幾個手下眼裡閃著興奮又兇殘的光芒,七嘴八舌的給自己老大接話。
“當然是用你把你的哥哥引出來,然後殺掉他給安德烈報仇!”
“而且我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去處,暖風鎮的跳蚤窩,以後你會在那裡學會該怎麼伺候男人,嘿嘿。”
“以這小丫頭的臉蛋,我敢說,不出三年,她一定會成為跳蚤窩最受歡迎的幾個姑娘之一!到時候我一定上門點你。”
“幹嘛要等三年,我現在就可以。”
“那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哈哈哈哈哈哈!”
“都住口!”安德魯喝止住了手下們的喧譁,“趕快把這個小婊子搬上馬車,愛怎麼玩隨便你們,只要別玩死了就行。”
“明天一早我們再寫封信,連帶這小婊子的貼身衣物給艾伯特隊長送去,請他獨自上門跟我們敘舊!”
聽到老大說隨便怎麼玩以後,幾個手下全都是興奮無比,爭先恐後地要把艾米抬上馬車。
周圍的這些男人臉上都是噁心可怕的笑容,都講著下流骯髒的話語,動手動腳。
艾米很害怕,她希望自己的哥哥能來救她,她哭喊掙扎,被捆綁住的身體卻只能在地上扭動。
一切於事無補。
反倒是這幾個傭兵,看到艾米掙扎哭喊的模樣,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猥瑣興奮起來。
正當艾米絕望無助之際,她聽見從深長的巷子裡傳過來這樣一句話——
“雖然這句話已經過時很久了,但目前這個場景講出來的話,我覺得還是蠻酷的——喂,放開那個女孩。”
有個人影站在巷子口。
雖然巷子很暗,但那個完全看不清的人影在艾米的心裡,卻像極了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