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沈崇,暗戳戳地,動了想法,準備著手安排給女兒鋪路了!
“朕知道你二人的婚事將近了,淮南一帶的事比較棘手,要不朕讓人送到密旨過去,讓時卿家提前回來?”
身為一國之君的沈崇,想要聽女兒的意見。
要是女兒想人立即調回來,皇帝沈崇二話不說,就讓人連夜帶一道密旨送去淮南,把人給召回來。
姜雪卿並非是個不懂事的人,也知道時野此行是必然,淮南隱患不清除,將來禍及的就是朝堂,再接著就是黎民百姓。
她搖搖頭,“不必了,我相信他能在成親前趕回來。”
她就是如此自信,相信時野的能力,困境只是暫時的,一旦衝破困境,必能所向匹敵。
既然女兒都這麼說了,皇帝沈崇也不了了之。
畢竟,淮南一事,還需時野坐鎮,換作是其他的官員,皇帝沈崇未必能這般放寬心。
梅老闆戲園子。
姜雪卿坐在二樓包廂,看著梅老闆今日排的戲份。
她看了沒多久,樓下就有人來鬧事。
她喝了一口熱茶,半眯著眸子,此刻正在看戲中戲。
也沒有想到梅老闆這位,瘦瘦弱弱的關門徒弟,揍起人來,絲毫不手軟,拳拳擊打在胖子的身上,乃至臉上。
鬧事者,是一名長相壯實的大胖。
胖子語句字字出言不遜,只見大胖被人打倒在地,醜態百出。
花滿紅嫌棄地從寬袖內,掏出一條幹淨的手絹,蹙著眉頭,低垂眸子,一點一點的把自己拳頭給擦乾淨。
一張手絹不受主人待見,揉成一團,準確無誤的扔到大胖的臉上。
在姜雪卿看不到的角度,花滿紅眸子帶了一股狠勁,就這人,還敢在他師傅的戲園子內出言不遜,搗亂嚇走觀眾,他重新握緊拳頭,暗藏殺機。
門外倒是來的及時,救了胖子一名,花滿紅捏緊的拳頭,漸漸鬆開。
他邁著穩健的步伐,回到後臺,若再有突發情況,他會來一個搞定一個,來一雙搞定一雙。
誰都不能在他師父地盤下鬧事。
胖子被揍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疼的哭爹喊孃的。
親爹親孃來了未必能認出來。
門衛幾人合力,把胖子給拖出戲園子,清理好現場,這小插曲就過去了,眾人的目光都放在臺上的梅老闆身上,漸漸地,沉迷於梅老闆新排的戲。
還有師父沒受影響,花滿紅暗自道。
這一切,都被二樓雅間的姜雪卿看在眼裡,當她收回目光,對上坐在一旁的軒親王時,又恢復了常色,“軒皇叔,今日真趕巧了,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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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送出去了嗎?”
時野面前擺放著一張淮南地界圖,他坐在一張木椅上,陽光明媚,鍍上一層金光。
他側臉鼻樑高挺,眼尾一顆小紅痣多了幾分邪魅,手指骨節分明,手背上凸起青筋,指尖握住一枚迷你小旗幟
,插在一條街道上。
“回公子,陷阱均已佈下,靜等獵物主動落網。”
穿著黑衣天一從暗處現身,走到時野的跟前,宛如一具機器人,整個人十分木訥地開口彙報。
桑兆均傷及腹部,正在客棧調養身體,不宜挪動。
因此,一些明面的事,交由天一接替。
“盯緊一些,我要讓這些人,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