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把舒大建帶過來,就是與你父女二人說清楚!”
“往後舒大建欠下的債,與本小侯爺沒有一丁點關係!還有你舒盼兒,我們緣分已盡,我會休書一封,你儘早搬來別院。”
裴長浩自認從前待舒家父女不薄,把人從小鄉野接來京城享福,讓二人過上好日子。
可結果呢?
舒大建賭癮嚴重,前前後後裴長浩給他擦屁股的次數,沒有上百件,也有不下幾十件。
真當他是冤大頭了?
還有舒盼兒,只要她開口,他都捧到面前哄她開心。
為了她,差點與裴侯府決裂,帶她南下,歸來得罪國公府的人,他沒有一絲怨言,親自備上厚禮,前去國公府請罪。
罷了。往事不必再提,他仁至義盡。
“長浩,你就這麼狠心拋棄我,我可是救過你的命的。”
瞬間,舒盼兒的眼淚刷刷刷地流下來,身子弱柳倒在地上,牢牢抱住裴長浩的雙腿。
眼淚鼻涕蹭到他的衣襬,越哭越大聲,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長浩被吵得頭疼,嫌惡地扯了扯衣襬,沒能入他所願,眉頭擰在一起,就要原地爆發了。
另一邊,找了一個絕佳位置,趴在屋簷上方的姜雪卿目睹了全過程,她不想再看下去,跳下地面,拍了拍雙手。
“姑娘,你一個女子,爬上那麼高的屋簷,很危險的。”
素以忙拿起手帕,抓起姜雪卿的手,給她擦拭乾淨,邊擦邊開口道。
“這點高度不算什麼,你現在趕緊去報官,就說這裡有人窩藏屍體,讓官府的人過來辦案。”
姜雪卿勾了勾唇角。
“好,我這就去。”
素以一走,姜雪卿扭頭看向角落的一個人,勾了勾手指。
那人走上前來,“姑娘,您有什麼吩咐?”
“該你們賭場的人上場了,按老規矩辦事。”姜雪卿離去前,留下一句話。
賭坊的人,也第一時間衝進門,來勢洶洶。
裴長浩的人,紛紛亮出家夥,“來者何人?不知道這是小侯爺的地盤嗎?豈是你們爾等小輩,說來就來的地。”
“小侯爺是吧?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舒大建欠我們賭坊五十五萬兩銀子,若是他今日不還上銀兩,我們幾個做小的,也很難跟上頭交差,還請小侯爺給個方便。”
賭坊的話事人,態度還算友好。
“小侯爺,救救我。”
舒大建對裴長浩還抱有一絲希望,可能是盼兒哪裡惹得小侯爺不高興了,哄哄就好了。
“把人帶走。”
裴長浩一聲令下,其手下讓開一條道,給賭坊的人,順利抓住舒大建,“多謝小侯爺了,兄弟們,咱們走。”
“爹,爹,長浩,你救救我爹,別讓他們把我爹帶走!”
舒盼兒眼睜睜看著她爹被賭坊的人,用繩索捆住脖子,宛如畜生般給人拽著走,她無能為力,只要懇求身旁的男人。
結果,裴長浩受不了了,一腳把舒盼兒踹倒在地,“休得放肆。”
“長浩,你好狠的心,你以前不會這麼對我的,是不是因為姜雪卿,是不是?”
舒盼兒質問道。
“你是不是有病?”裴長浩更加不悅。
賭坊的人剛剛走,別院又來了十幾個不速之客,片刻功夫,被官差們圍起來,一名身穿官服的大人踏進來,“有人舉報,這裡有人藏屍體敏感,給本官進去仔細搜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