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放下的車簾子,遮擋了司馬嚴大大的白眼。
單憑一個“滾”字,跟在司馬嚴身邊數十年的賀桐,這才察覺到大人動怒了,他一頭霧水,疑惑喊了一聲,“大人?”
莫不是燒糊塗了?他哪裡又得罪了大人?
“閉嘴。”司馬嚴頭疼欲裂,恨鐵不成鋼。
賀桐根本就是個愣頭青,無法體會這一刻司馬嚴的心情,以為他病得太重,說起胡話來,不等大人吩咐,他“駕”的一聲,驅馬快速前行,“大人,你在堅持一會,屬下這就送你去醫館,找大夫為您診治。”
馬車忽然加速,本就身體虛弱無比的司馬嚴,來不及準備,整個身子就快要往外衝,他趕緊扶住馬車兩側,咬牙切齒,“賀桐!”
“大人,屬下在呢,放心吧,馬上快到醫館了。”
賀桐全神貫注趕著馬車,還不忘回司馬嚴的話。
“.......”司馬嚴。
“你怎麼不去領物資和田契?”
姜雪卿坐在客棧一張四方桌,悠閒地品著茶水,她的對面站著狗子和蔣旭二人。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並非蔣勳所求。”
蔣勳回答了姜雪卿的話,此番渡過生死劫,大難不死遇上貴人,他早已不求身外之物。
“那你所求甚?”
姜雪卿來了興致,放下茶盞,一旁的狗子彎腰給她斟了杯茶水。
“姑娘心中已有了答案,何須再問蔣勳。”
蔣勳低垂眸子,不答反問。
“姐姐,蔣大哥,你們再說什麼呢?現在都打啞謎了?”狗子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疑惑。
姐姐和蔣大哥,似是說了很多,又似是什麼也沒說,反正他聽得一頭霧水,感覺就是二人瞞著他什麼事一樣。
蔣勳掀起眸子,衝著狗子笑笑。
“交代你的事都辦妥了嗎?”姜雪卿睨了一眼狗子。
“還,還沒。”狗子一拍腦門,他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
姜雪卿一副早已知道的表情,倏地,她周身氣場泛冷,“還不去辦了,杵在在幹嘛?”
“我,我這就去。”
狗子握住布袋條,咬了咬下嘴唇,不敢耽誤的跑著出客棧。
一旁站在的蔣勳見了,先是打量了一番姜雪卿的神色,見她收斂周身氣場,他才開口替狗子說上一句,“姑娘,狗子還小,正是貪玩的年紀。”別對他太苛刻。
“他也就比你少兩歲不到。”
姜雪卿曲起食指,敲了敲茶盞邊,蔣勳會意,上前給她斟了一杯茶水,“姑娘說的是。”
狗子確實需要再沉澱一番,洗去市井一套的做派,才能成器。
姜雪卿早有了方法,已然想好了後續該如何讓狗子,發揮他的長處。
“我心中有數,倒是你。”
姜雪卿話一頓,揚起下巴,目光帶著一抹威嚴和不容置疑,警告道,“別試圖窺探我的心思,不然哪天怎麼死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