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死了,你難辭其咎!”
喉嚨的癢意減退,時野字字誅心,唇角的嘲意更諷。
“公子,你怎能如此跟主子說話,他也是有苦衷的。”肖天陵看不得王爺有口難辯,他替自家主子不公。
前有敵軍虎視眈眈,後又裴氏盯梢,時衛軍的一舉一動,沒走一步都需慎重,若是一時不察,牽連無辜之人入局。
“天陵休得放肆,還不退下。”時衛軍一喝,不怒自威。
“主子。”
“再不退下,軍法伺候!。”
肖天陵盯了一眼少年,忍了下來,聽從主子的吩咐,默默退下。
時野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你方才為何這般說,難道你孃的事,絕非意外?”
時衛軍也開始察覺到不對勁,從探子打探回來的訊息,冬馨為人友善,根本不可能與他人有衝突,怎會禍害到她頭上!
“那就要問問你的好夫人,時裴氏了。”
時野哼唧一聲,語氣更甚冷漠,連正眼都不帶瞧一眼時衛軍,若不是他的人,知道了他和孃親的行蹤,也不會被裴氏所察覺,這歹毒婦人,竟敢勾結山匪,要治他娘與死地。
時裴氏,一切才剛剛開始!
時野眸底一閃而過的殺意。
“竟與她有關!”
時衛軍步伐不穩,接連後退兩步,堪堪穩住身影,他咬咬後槽牙,“這事我回去必查明真相,若真是她所為,我必將婦人捆來,親自給你娘磕頭認錯。”
忽然,時衛軍有些不敢看轉身看冬馨的墓碑,若真是裴氏所為,冬馨的死,那他就是劊子手!
“此等骯髒之人,也配來我娘墳前,髒!”
前後兩世,時野對自己的生父,更多的是難言的複雜,這一世,他要借他手,除掉裴氏,就這麼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時衛軍常年握巨重的兵器,也不帶抖的雙手,如今在少年面前,雙手止不住顫抖,瞧著少年一臉冷漠的面容,他取下指環,也不管少年收不收,就塞到他的掌心之中,“收好,別再去當了。”
“孩子,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時衛軍怕少年丟掉指環,又繼續開口,“這是信物,我暗中培養了一批天字號死士,他們只認佩戴這枚指環的主人,關鍵時刻方可自保。
“桑兆均,也就是天九,排行第九,也是其中一員。”
日後爹不在你身邊,好好保護自己。
時衛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卻是無臉再見冬馨的墓碑,“當鋪的劉向也也是我的人,若是你想找我,或是又需要幫助的地方,就去找劉向也。”
鎮守邊關,未得傳令,不得離開,此番時衛軍避開耳目,秘密離開邊關,冒著隨時被發現的風險,匆匆來見時野,即便再不捨,也要離去了。
時衛軍囑咐完一些事情,轉身慢步離去。
“這是你欠我們母子的。”時野低垂眸子望了一眼指環。
上一世,時衛軍也曾將天字號贈與他,他沒要,這一世,他在亂世之中有了要守護的人,他收下了指環。
“主子,這可是您的保命符,您太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