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卿把人帶到一條無人的小深巷中,她卸下所有的東西,眼神犀利的盯著張遇,似乎不放過他每一個細微表情,“有事趕緊說,說完了滾。”
姜雪卿頗為幾分不耐煩。
她是嗜殺成性的末世最強者,長得就這般像個好人,竟會有無知小兒,想要得到她的救濟,真是可笑!
姜雪卿嘴角的諷意,毫不掩飾。
“姐姐,我知道你是個心善的人,我爹得了重病就只吊著最後一口氣了,只要你救了我爹,我日後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姐姐您對我的恩情的。”
小張遇跪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重重的給姜雪卿磕頭。
一下又一下,小腦袋重重的磕到石頭上,不到一會兒,額頭溢位鮮紅的血液。
猩紅刺激到姜雪卿眼球,她舔了舔下唇,好久沒見人血了,嗤嗤,真是個小可憐。
她繼續盯著磕頭磕到頭破血流的男孩,倒是發現了他的狠勁。
若是他日,能一心一意忠心於她,倒是可以將他培養成得力之人,將來用作一把鋒利的利刃,良久,姜雪卿開口了,“做牛做馬?”
“只要姐姐肯救我爹,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小張遇抬起頭,鮮血流的滿臉都是,甚至進了眼睛,他用堅定的眼神,對姜雪卿對視。
“擦擦血跡,帶我去見你爹。”
姜雪卿把一塊素色方塊布,扔到張遇面前。
等他處理好額頭的傷,把買的東西都帶上,穿街走巷的,終於在一間破敗漏風,只有一張小床的屋子。
走進裡面,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小床上躺著一名高大的中年男人,腿腳在小床上施展不開。
就連呼吸都只進不出,姜雪卿靠近重病的中年男人,伸出手放在男人的脈搏上,給他把脈。
末世時,唯一的愛好便是製毒,對藥理也精通一二,把脈對她來說,沒什麼難度。
一把脈便知到男人的病情。
起初是普通的傷寒之症狀,只要按時服藥不就便會痊癒,導致男人病情惡化的原因,是沒有得到及時治療,燒成肺炎,加之幾日沒有食物進口。
只吊著半條命。
要是晚了一些,拖到明日,只能給男人收屍了。
“姐姐,我爹爹他.....還有救嗎?”
小張遇說到最後,哽咽了,他無法相信,要是有一天他爹沒了,那他就真成了孤兒了。
“還死不了。”
姜雪卿把新買的紙墨筆取出,四處沒找著桌子,只好紙張鋪在地板,蹲在身子,提筆快速的紙張寫出一張藥方。
片刻,停筆拿起藥方吹了吹沒幹的墨跡,等徹底幹了之後給了張遇,又掏出了十兩銀子給他。
盯著他,道了一句,“這藥方拿起藥鋪抓藥回來,一日煎三服,錢夠你爹徹底治好病了,多餘的錢,留著買吃的,另外這幾十斤的玉米麵,也給你家留著。”
張遇雙手接過藥方和銀子,雙膝重重的跪在姜雪卿面前,給她行了一禮。
“多謝姐姐救命之恩,我這輩子都是您的人,您要我做什麼,我必定幫您完成。”
“去給你爹抓藥治病,我會再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