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姜父薑母的心血就白費了。
“呵,她算哪門子的祖母?瞧她乾的那些事配嗎?”
原身記憶的姜老太,壞到骨子裡,縱容大房欺負他們一家,又何曾談過血脈之情,祖母之愛!
姜雪卿看了一眼想太多,唯唯諾諾的姜少恆,暗自想道,性子非一朝一夕能改的。
她決定之後的路,親自帶帶他。
於是,提點了一句,“人決不能失了骨氣,你也是入過學堂拜過師的讀書人,失了氣節,將來走仕途,做事給我抬頭挺胸的,你問心無愧何懼世人眼光。”
是啊,他潔身自好又怎怕別人抓他的把柄,姜雪卿的一番話令他茅塞頓開。
連大姐都知道的道理,他卻鑽牛角尖多年。
頃刻,姜少恆深吸一口氣,眼神帶著某種堅定,後背也挺直不少,“嗯。”
兩人剛剛到了姜老太家,在屋外聽見裡間傳來爭吵聲。
有姜父的,有姜老太的,也有姜邵民的。
“噓。”
她對姜少恆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拉著他藏在窗戶下,附耳去聽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裡間清晰傳來姜父的隱忍聲,“娘,難道我就不是你的親孩兒嗎?我們二房已經做得夠好了,你還想怎麼樣。”
“換不上利息,就用鬣狗肉抵了。”姜老太哼唧一聲。
姜邵庭也是萬萬沒想到,過來還銀錢,卻被姜老太連同大房一家子,竟然聯手想敲詐他們二房一家。
說什麼要算上欠的利息,還不上就用鬣狗肉給抵了。
瞧瞧,這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孃,能幹出的混賬事嗎?
敢情還沒打消鬣狗肉的主意。
雖然不知道大女兒在深山發生了什麼,姜邵庭甚至都不敢想象,一條一百多斤的鬣狗,憑著大女兒小小的身軀,能打死鬣狗,是多麼艱難啊!
“就是啊二哥,你們二房都欠了這麼久的銀錢,自然得加上個利息,外面錢莊都是給算上利息的。
咱們是自家人,只要你把鬣狗抗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往後,可別再推遲給咱娘交伙食了,瞧瞧,咱娘都餓得皮包肉了。”
姜邵民的意圖也十分的明顯,附和姜老太道。
兩人一唱一和,更是氣的姜邵庭憋紅了一張臉。
一個是親孃,一個是親弟弟,做出的事,是人乾的嗎?
姜父此刻處在弱勢,被大房一大家子咄咄逼人,姜雪卿眼神冰冷,透著一股凌厲的寒意。
她就地撿起一顆石頭,指頭往紙窗鑽出一個洞,把小石子準確無誤的打在姜邵民的腦門上。
“啊!”姜邵民捂住腦門。
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
“誰啊,給老子出來,敢在背地裡搞暗算,算哪門子的好漢。”姜邵民疼的咧嘴。
見血了,姜老太嚇得夠嗆,柺杖都不要連忙去檢視姜邵民額頭的傷,心疼的恨不得替小兒子扛了。
姜雪卿拍了拍手掌的泥土,起身推開遮掩的大門闖了進去。
姜邵民緊跟其後。
“啪啪啪。”姜雪卿眼神泛冷,對著姜老太一家鼓掌,繼續嘲諷道,“好大的嘴臉,以多欺少,是欺我二房沒人了嗎?”
“卿卿。”
姜父回過神,第一時間走到姜雪卿面前護著她,生怕姜老太禍害大女兒。
“賠錢貨你敢打我兒子,這事沒完!”姜老太舉起柺杖,狠狠的直衝姜雪卿的腦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