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白螢,你莫不是瘋了吧?”白彥峰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他萬萬沒有想到白螢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究竟知不知道,這所謂的懲罰最終會落到誰的頭上啊?
那可是懷胎十月,含辛茹苦生下她的親孃啊!?
“你這個混蛋,心腸怎麼如此惡毒?連自己的親孃都忍心懲罰,你的良心是被狗叼走了嗎?簡直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白彥峰瞬間暴跳如雷,臉漲得通紅,那模樣彷彿要將白螢生吞活剝了。此刻的他,整個人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急切地環顧四周,極力地聳動著周圍的人,試圖讓大家都能看清楚白螢“惡毒”的真面目。?
“娘當年生完你,真該一狠心直接把你給摔死!我活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比你更心狠手辣的人!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清楚!你不就是眼巴巴地想搶走小笛的榮耀嘛!今日分明是小笛憑本事拿到的第一,你卻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妄圖奪走小笛的風頭。
你使出這般下三爛的手段,娘用符咒教訓你,那是你活該!你現在倒好,還有臉想著懲罰娘,簡直是大逆不道,天理難容!”
白彥峰說得義正辭嚴,彷彿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在對一個罪大惡極的人進行審判。?
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回應他的竟是一片死寂。
周圍的人群沒有一個人出聲應和,大家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透著絲絲冷意。
畢竟,這場測試又不是專為白笛一人所設。
什麼叫“明明是白笛的第一,卻被白螢搶走”?
白螢能拿到第一,那可是憑藉實打實的真才實學,光明正大地贏來的,可不是耍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尤其是玄清仙宗的宗主,此刻一臉怒容。
他本人最是剛正不阿,可看不得這些顛倒黑白的事情在他的面前發生。
他緊緊皺著眉頭,雙眼如寒星般盯著白彥峰,冷冷開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有人奪走白笛第一的位置,你那個娘都會動用符咒去教訓別人?確保白笛能夠拿到第一!”
此話一出,整個廣場的人全部都變了臉色。
白彥峰更是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顫,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我我”
玄清仙宗的宗主臉上浮現出一抹帶著寒意的冷笑,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白家眾人,緩緩開口道
“我方才留意了諸位的反應,顯然,在今日之前,你們並不知曉白螢會現身參與測試。既然如此,那你母親卻偏偏帶著符咒出現在此地,這又是何緣故呢?”他的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仿若帶著無形的壓迫力,在這片廣場上悠悠迴盪。
玄清仙宗宗主話裡的深意,在場稍有見識之人都能聽得明白。
很顯然,今日白家眾人早就對這第一名的位置志在必得。
哪怕今日站出來力壓白笛的不是白螢,只要有任何一人展現出比白笛更強的實力,白家之人便會毫不猶豫地將那符咒貼到對方身上,處心積慮地打壓他人,只為確保白笛能穩居第一。
只不過,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料到白螢會半路殺出,徹底攪亂了他們精心謀劃的佈局。
白螢的實力已經遠遠高於他們的預期,她就算帶著那符咒,能力都比白笛要高上很多,更不要說她把符咒給拿開了。這才讓這見不得光的詭計才被徹底揭露,大白於天下。
玄清仙宗宗主這番話一經出口,現場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白家的那群人,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畢竟,這次測試意義重大,第一名所獲得,不僅僅是無上崇高的榮譽,更能得到數量驚人的修煉資源,甚至還有一件珍貴無比的準仙器。
在場的諸多弟子,為了這次測試,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歷經了多少艱難困苦的磨礪。
此刻,只要稍稍將自己代入白螢的處境,想象一下,若是自己在測試中成績斐然,遠超白笛,卻只因白家這般卑劣的手段,被硬生生地擠到第二名,心中該是何等的憤懣與不甘。
這般念頭一起,眾人看向白家那群人的眼神,已然變成仇視和鄙夷。
玄清仙宗的宗主再度開口“如今,我倒是要懷疑一下,除了這白家的人有這樣的心思,是否還有其他人也有這樣的心思”他將自己的眼神看向白笛所在的星耀宗的宗主身上,
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急切的呼喊打斷。
“您在說什麼呢?這件事可和我們星耀宗沒有任何關係。”
星耀宗的宗主原本還心存一絲僥倖,想著看在白笛的份上,為她母親說上一兩句好話,試圖緩和一下局面。可如今,眼見形勢急轉直下,眾人對白家的怒火已然熊熊燃燒,他哪裡還敢再多說一個字,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將這怒火引到自己星耀宗的身上。
他為了顯示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一絲關係,更是直接說道
“白笛的母親周穎,竟然在如此嚴肅的測試上犯下如此大錯。無論她是為了什麼?她犯下的過錯都不可原諒!按照本次測試的規則,凡是作弊者皆要被毀去靈根變成凡人。”
他此話一出,立刻讓人前去捉拿周穎。
周穎聽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彷彿被抽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搖搖欲墜。
極度的恐慌如洶湧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她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歇斯底里地放聲大叫“不,我不要變成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