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滿手是剝了小龍蝦的油漬,哪有閒心看手機。
便繼續吃著菜,喝著小酒。
李保長聽得外面狗叫聲不止,便讓小翠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江辰救道,“是那幾個蹭吃蹭喝的來了,先別管他們。”
“哪幾個啊?”李二苟不解。
江辰道,“就是被你們揍了的那幾個傢伙。”
“江哥,他們不是跟你一路的嗎?”李二苟還是不解。
江辰笑了笑道,“是一路的,不過被揍的那幾個傢伙都看不起老子,老子也不屑於跟他們為伍。”
“原來是這樣啊,江老弟你早說嘛!”李保長哈哈一聲大笑,便又讓小翠去放狗。
江辰知道林詩語也來了,所以他又擺了擺手道,“那幾個狗仔子雖然看我不順眼,不過我妹跟他們是一起來的,小翠啊,你去單獨把她叫進來吧!”
“嘿嘿江哥,哦不,大舅哥,還是讓我去接您的林妹妹吧。”李二苟還對林詩語念念不忘,趕緊起身除了門。
李保長跟江辰喝得正有勁,不想被打斷,於是他端著杯子催促道,“來來來江老弟,咱們再走一個!”
“咳咳——”
話音剛落,西北角臥室又傳來一陣咳嗽聲。
江辰忽然放下酒杯,邊用餐巾紙擦了擦冒油的小嘴和雙手,邊問李保長,“屋裡還有病人?”
“嗯,有一個,病了好酒了,別管她,咱們繼續喝酒。”
李保長不由得嘆了口氣。
江辰皺起眉頭,凝聲道,“聽這咳嗽的聲音,像是已經傷了肺腑,如果再不治療,恐怕性命不保啊。”
“已經給她買了感冒藥和枇杷止咳露了,應該會好的。”李保長繼續麻木地說道。
“這麼簡單的治療,恐怕好不了了!”江辰搖了搖頭,又看著牆壁上那張三個人的全家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剛咳嗽那位,是保長夫人吧?”
“哈哈,正是我老婆。已經癱瘓了五年了,哎,找了許多名醫,不但沒有治好她的雙腳,反而還讓她身子骨更加虛弱了。”李保長嘆了口氣,又將嘴湊到江辰面前道,“我估計她是活不到年底了——”
“哈哈哈,男人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中年喪妻,保長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去去去!我可沒這麼想——只是現實太殘酷了啊!為了保住她的命,這五年我花了起碼不下三百萬了。”李保長欲言又止。
江辰問道,“保長夫人是不是經歷了一場車禍,傷了腿部神經,導致她雙腿萎縮,就一直癱瘓在床了?”
“嗯,哪個狗東西告訴你的?狗R的,背地裡沒說老子的壞話吧?”李保長以為有人透露了小道訊息給江辰,不料江辰卻道,“沒有人告訴我,這是我自己算到的。”
納尼,這種事還能算出來?
李保長再次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