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陵離港回祖國大半年時間,村子裡時長走動的鄰居自然要上門叨叨敘舊。
一輛黑色賓士緩緩從村口進來,路過陳氏祖祠停在落院門口。
今天,是正式拜師的日子!
提著大包小包下車,陸景一身黑色中山裝,跟著陳亦可和胡慧兩人進屋。
“爸,師傅,我們來看你了。”
一進落院,兩位美女就嚷嚷上了,完全沒有平日裡的淡然跟矜持。
前院不小,佔地足足有三百來個平方,圍牆一角種植著兩顆李樹和幾顆盆栽,時值冬季,李樹和盆栽蔫不拉幾,牆角邊佈滿了乾枯的尺高雜草,顯然長時間沒人清理。
陸景心中暗笑,兩位美女等會估計的捱罵,他之前曾提議來這邊轉轉,打掃打掃衛生,被陳亦可跟冷美人拒絕,說是大家都忙,等師傅回來在過來也不遲。
院子左邊,黃泥碎石壓鑄的地面上,杵立著幾座練力的石蹲,石墩成對,個頭從幾十斤到上百斤依次擺放,用鐵鏈串聯起來。
緊靠左邊的圍牆,一排膝蓋高的木樁套平行擺放,上面刀槍劍戟,十八般武器應有盡有。
陸景掃了幾眼,明白前院是鍛鍊熱身,給外人觀摩的地方。
要知道,陳亦可地下室的那些人腰大的鉛球、沙包、八卦樁藥浴捅等器具,才是修煉真功夫的裝備。
過了前院,便是主宅,四間房子中廳、兩客房、一間廚房。
中廳上首,一位穿著月白絲綢質練功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太師椅上,男子髮絲烏黑茂密,臉型清瘦,上嘴唇留著兩尾鬍鬚,一對深邃的眸子寧靜淡薄,好似萬事不或於心。
中年男子正是陳道陵,今年剛過花甲,六十有一,因修為高深,相貌外表看起來不過五十出頭。
見到三人進來,陳道陵先是把目光放在陳亦可跟胡慧身上,眉宇微動,寧靜的瞳牟神光一閃,觀察二女的氣息凝練程度。
觀其行,通其氣息,可知精氣神!
不錯,半年不見,二女的修為境界沒有落下。
陳道陵眸光含笑,神光內斂,慈愛的看著二女,悠悠道:“半年不見,我要是不回來,你倆都忘了這個家吧。”
“爸,看你說的,我和小慧不是忙嘛!”
“師傅,警署案件太多,所有...哦,對了,我把陸景給你帶來了。”
兩位美女心有些虛,連忙解釋,她們小時後在此練功,那叫一個苦啊,每次過來都回憶起小時候,長大後能不回就不想回來。
陳道陵心裡一嘆,女大不中留,他這父親跟師傅的威嚴,隨著二女進入警隊,越來越不頂用了。
目光偏移,看向落後三步的陸景,陳道陵神情一肅,起身踏步來到他跟前,慈愛的眸光瞬間轉變,凝聚間變得無比凌厲。
陸景心思一跳,扔下手中的禮物,躬身執禮,朗聲道:“弟子陸景,見過師傅。”
他被陳亦可收入為外門弟子,稱呼上叫師傅沒問題。
陳道陵仔細打量了陸景幾眼,伸出右手在他手臂、肩膀上捏了捏。
“根骨奇佳,亦可沒有看錯,你果然是百年不遇的練武之人,短短几個月,就摸到了暗勁的門檻。”
“起來,你這弟子我收下了。”
說著,陳道陵右手虛拖,把躬身的陸景拖起,轉身向內院走去。
陳亦可連忙跟上,幫著老爸佈置拜師儀式。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