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廁所,還用穿羽絨服,想當年一件線衣都能過一個冬天!”李衛東聽出是李文的聲音,笑著回應道。
“你還以為是小時候呢,那時候過年咱們能熬一夜,現在熬到十二點都是奇蹟!”李文也回憶道。
“是呀,現在和小時候可不一樣了!”李衛東接過羽絨服穿上,然後感嘆了一句。
“是呀,那時候多單純,撿個啞的鞭炮都高興半天,現在贏兩百塊錢也高興不過兩分鐘!”
“咱倆年齡都不大,你就別我大幾天,就別在這感傷了,嫂子怎麼樣了?”李衛東笑著問道。
“還那樣,人接回來了,但是和我娘不搭腔,我都快愁死了!”李文抽了一口煙,鬱悶地說道。
“他們為啥不說話?”李衛東啟發式地問道。
“還不是……!”李文說了一半沒繼續往下說,他知道李衛東能理解他的意思。
“若是你想要生個兒子,非生不可的那種,那你還猶豫什麼,離了再找唄?”李衛東斟酌地說道。
“你說的輕巧,那我還是人嗎!”李文白眼一番,搖頭說道。
然後又嘆氣道:“這都是命,我也看過走進科學,知道小蝌蚪是怎麼回事,生兒生女也不是咱們自己能夠做主!”
“外面有人了?”李衛東繼續問道。
“我哪有那個心情,哪有這回事!”李文苦笑著說道。
“這就不是你倆的事了唄,這婚姻的關係無非是內部和外部,內部就是你們兩口子夫妻不合!”
“不是內部問題,那就是外部了,至於外部就只能是因為你娘了,你也別不承認!”李衛東又說道。
李文看了一眼李衛東,嘴巴張了張沒有說話。
“聽兄弟一句勸,各過各的日子,你們的日子千萬別讓老人插手,不然就沒個好!”
“還有抑鬱症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是能要人命,帶嫂子去醫院看看,齊州也行,京城也行,咱們都有人,吃上一段時間的藥就能好!”李衛東拍了拍李文的肩膀說道。
李衛東進廁所放水,李文還在那裡站著,李衛東不知道他的話有幾分真,是不是真的就不生個兒子不行,還是真的信命。
總之李衛東覺得自己該負點責任,因為這是他引起的蝴蝶效應造成的,上輩子李文頭胎就生了個兒子。
回去之後,李衛東就不上牌桌了,站在邊上看著別人打,至少比他親自上場要熱鬧不少。
初三晚上,李衛東接到朱麗萍的電話,說要請他吃飯,這個電話李衛東已經等了好幾天了。
“這也太客氣了,我長時間不在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應該我請父母官吃飯才對!”李衛東笑吟吟地說道。
“那不行,說起來你現在的戶口可不在這裡,我們才是地主呢!”朱麗萍聞絃歌而知雅意。
她現在可不是什麼父母官,李衛東話裡的父母官可不是她。
“那可不行,我可一直把自己當成丘山人,一定是我請!”
“我請肯定是我請,就明天中午在丘山賓館,董書記那邊我來安排!”朱麗萍最後決定。
“您是領導,我聽領導安排!”李衛東笑著恭維了一句,目的達成了,誰請都無所謂。
掛了電話,李衛東下樓,看到李衛民正陪著幾個孩子玩遊戲機,應該是他玩著,孩子們看著。
“明天中午,你陪我去趟縣裡,叫著姐夫一起!”
“好嘞!”李衛民先是一愣,隨後就是一喜,他還生怕他哥忘了,還想要提醒一下呢。
朱麗萍是個聰明人,聽出李衛東話裡的意思,知道李衛東有請縣裡領導的意思,又不想繞過她,所以這事得她來安排。
人家給面子,她自然也得會辦事!
所以她不僅請了董書記,還請了李衛東的幾個同學,她要把這個宴會搞的不那麼正式,要類似於朋友聚會的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