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我就放了個平A,下午這小子就跟自己攤牌了。
上一年,她回帝都後這小子白天上課睡覺,晚上熬夜通宵,用了兩個月爬到了王者,然後一直保持在前十五的水平到賽季結束,還是在一區。
從上一年八九月份開始,就有戰隊開始聯絡他了,直到今年考完期末試,這小子鬆口了。
如果換成別人家的孩子,她一定雙手贊同,挺好的事啊。
這年頭也不是非要考大學,讀名校才算有出路,各行各業都能出頭,打職業真挺好的。
換成自己家的崽子,她就有點接受不來了。
主要是夏鬱爹媽接受不了。
本來以為憑夏鬱的成績,考個重點光宗耀祖,沒想到她跑電影學院去了,還被勸退,成了肄業生。可好歹夏鬱考上了,電影學院也不是一般人能考的,說出去也不差。
這兒子更加離譜,大學都還沒考呢,不讀了,去打遊戲混飯吃。
這刺激,哪個爹媽得了了?
夏軼沒說話,把陶棠送的機械手錶丟在桌面上,
開始擼元寶腦袋,也不敢看夏鬱,擱那都快縮成一團了。
夏鬱看了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撐在地上,一腳蹬到他腰上,狠狠來了一腳,“說話。”
夏軼悶了半天,紅著眼睛瞅著她,癟嘴道,“姐,我想去掙錢……”
我,想幫你。
難得元寶小祖宗沒蹦他一個屁,還窩他手裡,嗚嗚嗚的幫襯。
夏鬱雖然猜到了夏軼的想法,
可整個人還是跟洩了氣的氣球似的,一下子,那股氣焰就被打散了。
一米八幾的大個,在學校那是壺梁一中一霸,從小到大,在外邊的打的再狠,被老夏同志拿撐衣杆衣架皮鞭抽都不帶哭的,也就在她面前能卸下那層防具了。
夏鬱心軟了,但面上可不會縱容這小子,不給他往後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你現在籤頂多就是坐冷板凳,看飲水機,一年能有幾個錢?夠幫我還一個零頭的?”
他死鴨子嘴硬,“第一年不行,兩年呢,我要拿個世界冠軍呢?”
“我是你姐,不是你爹,不是你監護人,給你籤不了名。”
夏軼紅著眼嘀咕,跟個傻憨憨似的道,“你跟我爹有區別嗎?”
夏鬱又蹬了他一腳。
要給你親爹聽到,能氣的腦溢血,不逮著你抽五六七八頓這事兒都過不去。
夏軼打職業這件事,有點棘手,處理不好,夏鬱爹媽可能會跟他倆斷絕關係,稍一思索,她看向夏軼,“把跟你聯絡的戰隊經理的手機號碼給我,至於你——”
夏鬱瞅了一眼夏軼丟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箱子,又看向書架,翻出高一高二的英語書跟學習資料丟到他桌子上,“我知道你不喜歡這門課,等你高考結束了,你把它化成灰我都不管你,現在,撿起來,二十天,到時候給你做測驗,三份,都過及格線了,這事兒,我可以想想辦法。”
夏鬱把手機遞到他手上。
“別說你是想幫我,你想幫我,最好的辦法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行不行的,給句痛快話!”
夏軼沉默了幾秒,悶悶將聯絡電話推到了夏鬱手機上。
“乖~”夏鬱揉了揉他腦袋,唔,寸頭真扎人,拎著元寶走出了他房間。
夏鬱回到客廳的時候,鬱蘅女士抓著孟冬還侃侃而談著,孟冬雖然臉上有疲憊,但開心也是真的開心,吐槽道,“知道你們投緣,但也不是這麼個聊法兒的,我們還在家裡住一個月呢。”
“害,你看阿姨都忘了,你們趕了一天的路,肯定累了,今天先上樓好好休息!”
在鬱蘅女士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夏鬱拉著同樣依依不捨的孟冬回樓上了,臨走前看兩人相見恨晚的模樣,故意嘖嘖酸道,“不知道以為你倆才是母女呢。”
把兩人逗笑了,鬱蘅女士揚起下巴,“別酸了,趕明兒我倆就拜姐妹,讓你轉矮一輩兒,喊孟孟二姨!”
回了樓上,夏鬱也揉了揉孟冬腦袋,第一句話就是,“今天辛苦你了!”
“怎麼會辛苦呢,我很開心噠!”孟冬雖然比夏鬱還大個一兩歲,但相處大半年的時間,看似是她照顧夏鬱後勤,可實際上反倒是她總有種被長輩照顧的感覺。
在外,提東西超過一定重量夏鬱絕對不會讓她動手,收拾屋子屋子什麼的也基本不讓她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