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德有那麼小氣嗎?堂堂黃金鐵三角,不至於吧?”
“不至於?跟你講,當初宿舍裡那桌子的腿都是瘸的,全靠石頭來墊的。”在去史萊克之前,舊的地方她住過,但是人家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弗蘭德可倒好,該有的不一定有,不該有的可不少。
以至於她和朱竹清住在一個宿舍的時候,前幾天晚上可不消停,那並非是兩人有矛盾,而是朱竹清在打蟲子。
朱竹清倒是不怕蟲子,但是旁邊有一個被嚇醒的她也沒辦法,有時候除了蟲子以外還會有老鼠,天知道那些老鼠是怎麼在那種地方存活下來的。
弗蘭德掌管的地方可沒有給老鼠留下多少東西,能在這種地方生存下來,可以稱呼它們為鼠堅強了。
“往好處想,起碼那鍛鍊了你的適應力,當初野外生存的時候你的適應力可是比小時候強了不少。”
“那倒也是,除了極度摳門和部分理念,弗蘭德還算個不錯的校長。附近沒人吧邪月哥?沒人的話我要收拾一點東西了。”
“沒人,想收拾什麼就收拾吧。”不光是感知,他還出去檢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好事之徒,完後魂導器中就開始掏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多時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屋就變得光怪陸離起來,當然外表上看這些只是有些奇怪的普通工具。比如這面鏡子,它表面上是一面鏡子,但其實,這是一個投屏影像,可以當做監控使用。
再比如這是一個看上去樸實無華的枕頭,但是事實上,它只是一個枕起來很舒服的枕頭而已。
......
之後過了十幾天,馮寶寶似乎恢復到了一個極限,現在的她能清楚地說話,並能準確地表達好自己的意思,但是有時候你完全猜不透她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麼想的。
趙嬸這些天過得很舒坦,比如她當年的夙願終於實現了。想當年她家在村子裡也是富裕人家,她爹也和那群重男輕女的人不一樣,送她去了學堂,她也算是會讀寫的人。
嫁給老徐有了徐翔以後世道就徹底亂起來了,不過這裡終究算得上是難得的淨土,戰線沒有推到這裡,但是也讓家裡的收入與日俱減。
學堂是上不起了,她打算親自教自己兒子讀書,但是自己兒子簡直就是個榆木腦袋,小小年紀寧願跟著他爹下地幹活,也不願意學一個字。
不應該這麼說,準確地說是他努力過,但是學不會,還差點給趙嬸氣過去。為了家庭和睦,趙嬸在努力數次之後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是馮寶寶不一樣,她學東西學得飛快,只要一遍就能學會,也算圓了她教孩子識字的夢了。由於沒有找到家人,馮寶寶也就留在趙嬸家裡了。
雖然多了一口人,但是不得不說,馮寶寶在地裡幹活的效率可是比成年男人還強,犁起地來和牛有一拼。
再加上這幾天附近新來的小兩口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身,經常用食物或是錢幣讓她幫忙做一些家務。
收入和勞動完全不成正比,她給的實在太多了,村裡人可不少,還有人想和趙嬸搶這份活計,不過都被她趕走了。
這可是一份肥差,她才不會讓出去呢。倒是之後也有一些懶漢聽說這家新來的有錢想抹黑偷一點,當老徐那邊聽到動靜拎著棍子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被邪月踩在腳底下。
就這麼兩個人邪月平時根本弄不出動靜,他故意搞出動靜就是為了讓一些有小心思的人安分一點。雙管齊下,財力和武力,還有老徐和趙嬸的幫襯很快就讓他這個外來戶在這裡立足了。
今夜是滿月,本來徐翔正在教馮寶寶認星星,但是馮寶寶突然一下子把手按到了他頭上。
“阿無,你做啥子嗎?”因為當初馮寶寶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趙嬸將其稱作阿無,就算有了大名,平時也多喊她阿無表示親近。
長輩喊小輩大多都是這樣,要是長輩一板一眼地喊出大名,那不是有大事就是要捱罵。
“你身體裡面有炁,我能感覺的到。”馮寶寶說著徐翔聽不懂的話,他還不是很能理解什麼是炁。
“炁是啥子東西?就是你那天打坐修煉的東西嗎?我咋個會有嘛。”
“不信是吧,來,坐過來。”說著馮寶寶就把徐翔擺成了一個五心朝天的姿勢,在月光下並排坐了下去。
然後過了半天,他還是沒感覺到那所謂的炁。
“阿無,你不會弄錯了吧,沒有啊。”
“奇怪,明明有的,我站著都能感覺到,你咋個會感覺不到呢。”
“他年紀已經過了最佳修行的時間了,而且沒人引導光憑他自己,恐怕坐到明年都感覺不到的。修行最重要的就是平心靜氣,第一次沒人幫忙可是很難的,很明顯,他沒這個天賦。”
寧榮榮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邪月也在附近,但是他沒有出來,這時候寧榮榮一個人更好溝通一點。
“是你哈,好像有道理哈,狗娃子心裡邊全是雜念。”
“鬼扯,你們咋曉得我心裡全是雜念?”
“你得炁是散的,如果心裡沒有雜念,這東西應該凝成一團才對,別動,坐好,我來幫你。她說得對,你太瓜了,讓你自己來不行。”
被馮寶寶說瓜,他覺得十分羞恥,但是當馮寶寶的手放到他頭上時,他開始感覺到對方口中的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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