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在我面前撒謊,當我是瞎子聾子嗎?,從現在起你身邊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都軍法伺候滾出上京,家裡派的保鏢助理都給我撤回來,還有你,你也給我滾到國外去!”老爺子很是震怒。
門外站著的林太太再也忍不住掩面哭著衝進來,“爸,你不能這樣,靜靜還小不懂事你不要把她攆去國外。”
“媽媽救我,嗚嗚嗚。”林靜跪著爬到林太太身後抓著她的衣服不放手。
林衛這時也進來了,他看著一旁哭泣的妻兒面帶苦澀地替女兒求情,“爸,靜靜是你唯一的孫女,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寬恕她一回。”
林老爺子看著面前的這一家三口轉而背過身去,他旁邊書櫃上方的相框裡是一張泛黃的照片,依稀可以看到女人年輕時的絕色容顏。
身後的人還在哭著,良久他嘆了一口氣,“只有這一次。”
林老爺子衝身後的人擺擺手。
林太太止住了眼淚感激地開口,“謝謝爸,謝謝您,我一定會好好教導靜靜,我保證她不會再犯錯了。”
她小心地攙起跪在地上的人,林靜靠在林太太身上一瘸一拐地起身,每走一步身上就火辣辣地疼,一個顯眼的巴掌印在臉上,精緻的妝容被淚水洗了個乾淨。
等所有人都出去後林軍長一個人對著書房的紅木案几思考了許久,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一方墨色的寶硯,右邊立著一個斗大的汝窯花瓶。他取下一根墨筆從容地在臨帖上寫下‘鏡花水月’四個字,然後緩緩擱下筆。
有人在引導著事情的走向,不過是借他的手罷了。
那個人知道自己一定會出手來擺平這件事,很顯然他猜的沒錯他不可能袖手旁觀,所以那個小混混便只能永遠開不了口,至於什麼先天性舊疾他卻是不知曉的,莫約是那個人的手筆了。
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看樣子不像是跟自己作對。
林軍長不滿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為他人做了嫁衣,這件事經過了林靜的手,勢必要重新調查一番。
他舉起電話吩咐了一番,“小陳,這件事務必辦好。”
“收到,軍長。”
“嗯。”他掛下電話若有所思。
林靜一回到自己的公寓就把桌上的東西砸了個遍,“爺爺怎麼會發現的,到底是誰告訴他的,都tm是廢物!”
她抱著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頭髮散亂,眼睛通紅,乾涸的血跡掛在嘴角,衣服露出的地方入眼處大片的青紫,她輕輕碰一下疼的直流眼淚。
“爺爺下手真狠一點都不顧念親情。”她這個樣子還怎麼出門見人。
爺爺把自己手下的人都收回去了連一個司機都不留給她,林靜想想就覺得要命。
要不是爸媽求情她就要被送去國外了,林靜心裡有了絲絲恐懼,爺爺是真的生氣了,她現在感覺當時有些衝動了或許不應該做那些事。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自己沒聽錯的話爺爺剛才的意思是已經替她擺平了?
“派人去醫院?難道他死了?”林靜渾身一個哆嗦腳差點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