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教授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知道的我會說的。”
肖恩終於等到她說出這句話了,“哎!好。”他激動地推了推眼鏡。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兩人配合地相當好,肖恩幫她理了事情的線條找準出口,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
裡面響起了一聲口哨聲,有人進來了,“時間到,肖律師麻煩您這邊出去。”這裡的獄警大多聽過肖恩的名號,他們一邊說話一邊為肖恩指路,很是客氣。
肖恩合上了筆記本和資料夾衝荊南點點頭,荊南站起來給肖恩鞠了一躬。
他不知道成功率有多大,但最起碼他要先保荊南出來,只要人出來了什麼都好辦,因此取保候審是第一步。
外面電閃雷鳴,從高空落下的大片雨滴混合著空氣中的塵埃降下來,雨水順著房簷滴落在窗戶的玻璃上面,漸漸的形成一道道小水流,它們順著玻璃分成無數條不同形狀的支流,匯聚再分散開來,不多時明亮的玻璃模糊成一片。
一陣陣電流劃破天空在不遠處炸裂開來,轟隆,巨響。
林一把屋子裡所有的窗簾都一層層拉上,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面的喧囂,屋裡密不透風。
燈光全部開著,房間裡亮堂堂一片,光亮趕走了黑暗和恐懼,暫時安撫著人孤獨的心。
魏然披著被子縮在沙發裡,她雙手捂著耳朵緊緊閉著眼睛,腦袋陷進棉花被裡去,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
林一來到她身邊連同被子一起把她抱進懷裡,他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無助又可憐。
他一下下拍打著魏然的背部,被子裡的人縮成一團不斷抽搐著,驚悸而不安。
他試圖把被子的一角展開,奈何裹著被子的人一動不動,入口處沒有一點空隙。
“然然聽話,把頭露出來,你這樣會憋壞的。”林一小心翼翼地勸說著。
終於他狠下心來把她的頭從裡面一點點挪出來。
魏然的臉憋得通紅,淚水打溼了頭髮,無聲抽噎著,呼吸急促。
林一捧住她的臉吻住了她的唇,舌頭撬開了貝齒,魏然抗拒著分不清夢幻還是現實狠狠咬下去,他的嘴唇破了皮舌尖也出了血,嘴裡泛起一股甜腥味。
林一不顧她的掙扎忍著痛繼續探了進去,緩緩地把氧氣渡給她。
魏然的臉色由醬紫逐漸轉白,林一放鬆了力道離開了她的唇。
不過一會兒兩個人都出了一層薄汗,大口呼吸著。
林一去衛生間接了一盆熱水,他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後把毛巾放進去。“魏然,來洗洗臉,你看你都哭成小花狸了。”
他擰乾了毛巾的水仔細地擦拭著魏然的眼睛,頭髮,嘴唇。
魏然止住了抽噎小聲開口,“小花狸才不哭。”
“是啊,咱們花狸最聽話了一點都不像它的主人哭起來能把自己都憋壞了。”林一把小貓抱起來放到魏然的懷裡。
花狸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緒,它乖順地蹭著魏然的手背。
外面的雷聲漸漸弱了下去,雨滴滴答答地下著,敲擊著玻璃發出沉悶的響聲。
魏然看著林一破皮的嘴唇有些心疼,她手指輕輕碰了碰然後又縮回來,“對不起,疼嗎?”
林一舔了一下受傷的位置,鹽分進入乾裂的面板裡面有些火辣辣的。
“不疼,我皮厚不礙事,以後可不要再這樣嚇我了,不然吻到你肯聽話為止。”林一有些邪氣地笑了笑。
魏然顯然不怕他。
“林一,為什麼我打不通南南的電話,她都好久沒有訊息了,你上次說她回家了是不是她家裡出什麼事了?”魏然說出了這幾天憋在心裡的疑問,她總感覺怪怪的。
林一把她抱在懷裡手指撫摸著魏然柔順的頭髮,他的手頓了頓,“別多想了,可能家裡真的有事耽擱了,從北京回家一趟也不容易或許想多陪陪爺爺吧!”
他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
夜深了,魏然靠在林一懷裡身子漸漸軟了下來,林一看著懷裡的人眼神溫柔了幾分,他抱起魏然輕輕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蓋好被子然後熄了燈輕手輕腳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