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鬧劇過後,也沒人安撫他的情緒。
事後,老爺子也內疚,就特地帶他和小野去了公園玩,吃了兩根冰棒。
他以為孩子就那樣給哄好了,殊不知有些心理問題是伴隨一生的。
從那天開始,陸時安就沒再哭了。
他逼自己快速成長,逼自己強大,逼自己去照顧小野。
那個時候,小小年紀的他並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多麼富貴的家庭。
他只知道他很不幸,媽媽不在,爸爸也指望不上。他和弟弟從小寄養在別人家裡。
他缺乏安全感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或者更早就潛伏在他身體裡的。
這一夜,起初陸時安是哭醒的,最後是冷得受不了,去了臥室想找一張被子。
詭異的是,他發現宋枝幾乎在同個時間不舒服,面色潮熱,整張臉好似燒紅一樣。
看到他來,宋枝下意識就貼過來,尋求降溫。
宋枝抱著陸時安的脖子,不斷地貼著,蹭著。
陸時安這會兒理智尚存,說了聲:“對不起。”
宋枝身子一怔。
陸時安又補了句:“今晚,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宋枝最後什麼也沒說,只一個勁地蹭陸時安,還脫掉了自己的睡衣,只剩下一件小背心和安全褲貼著陸時安。
陸時安想推開她,可奈何最後冷得太難受,就任由她抱著。
這一次毒發,足足比之前那次持續時間更長了1個小時。
次日,兩人從床上醒來。
宋枝像沒發生事情一樣,洗漱後就要去賣串。
陸時安扼住她的手腕:“一次是意外,兩次就一定不是!為什麼時間一到,我身子會發冷,你會發熱?你到底知道什麼?”
宋枝轉身傻笑:“親愛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時安目光銳利地睨著她,乾脆利落道:“我沒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