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太太應聲，但眸底還是難掩失望。
她這輩子看過許多人，真懂假懂，她是看得明白的。
這個孫子在工作方面無可挑剔，但在生活和處事上，還是差點火候。
包廂外，開鑼聲響起。
梨園老闆見找茬的走了，就讓底下的人開始唱戲。
周南很有眼色，連忙把小閣樓包廂裡的觀賞窗拉開。
老太太也借勢說了句場面話：“阿延，懂就好，坐著吧，陪奶奶把這場戲看完。”
說著，老太太又溫笑看向林清榆：“先看戲，其他的容後再說。”
林清榆淡淡頷首。
此時，臺上一場好戲正在開鑼。
老太太拍著節奏，眼睛微眯地跟著唱腔搖晃著，儼然享受在其中。
可十多分鐘過去了，老太太的眉頭越擰越緊，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向臺上。
“這唱的是什麼玩意？”
好好的《西廂記》感人愛情故事，怎就變成崔鶯鶯爬床張生有權有勢三叔床的野史了？
林清榆也聽懂曲調裡的意思，下意識看了陸勳一眼。
陸勳頷首，示意她淡定。
戲曲終了，梨園的老闆連忙走入包廂，擦著冷汗道歉：“老太太，我準備的不是這曲子……不知道底下的人怎麼給換了。我先跑過來給您解釋。回頭我立馬詢問後，給您個解釋。”
陸老太面色沉沉，心情不太妙。
看來今天是有人故意要唱戲給她聽！
可那會是誰呢？
祁正源來的時候，未必知道自己會談判失敗，自然不會事先準備這麼一出。
而且鬧這出，對他來說，沒意義。
還沒想出答案，外頭一片譁然。
老太太尋聲望去，就看到臺上背景的LED螢幕上赫然顯示一張報告。
其中，“林清榆”、“不孕不育”兩處用紅筆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