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不敢置信地看著魏章。
魏章點點頭,道:“我們兩千兵馬前去圍剿新會,哪知卻中了埋伏,只有五百餘人逃了回來。”
張儀震驚道:“新會的實力如此強大?”
他真的就沒有想到,當他們派精銳之師前去圍剿,還會被打得損兵折將。
之前蜀君都能夠打得新會抱頭鼠竄,更何況是秦軍,雖然只有兩千人。
魏章道:“此事可能不是這麼簡單。”
張儀問道:“此話怎講?”
魏章道:“從敵軍半道設伏來看,他們應該對於我軍的情況一清二楚”
張儀皺眉道:“也就是說我軍裡面有內奸。”
魏章道:“新會之所以每回都能夠逃之夭夭,就是因為他們不遺餘力的安插內奸在我們內部,我們也安插了內奸在他們內部。
但奇怪的是,蜀軍卻連戰連捷,按理來說,我軍陣中即便有內奸,也難以打探如此機密的行動,內疚多半都在蜀侯那邊,如果走漏風聲,偏偏走漏我軍的機密,而沒有走漏蜀軍訊息。”
張儀問道:“也就是說,新會可能就是蜀侯的勢力?”
魏章點點頭道:“陳莊在信中表示對此的擔憂,我也認為陳莊分析很有道理,蜀侯暗中培養新會,然後以此來對付我們。
另外,之前主公不是讓我暗中打探有關新會的訊息嗎?”
張儀立刻問道:“可有結果?”
魏章道:“目前我們查到的是,這新會的確跟蜀侯有關係,當初蜀侯退到青水一帶後,接受了楚相的建議,命令手下士兵前去騷擾我們。
而當時新會也剛剛組建成,雖然這新會不是蜀侯建成的,但是蜀侯見他們反抗我國,於是也曾給予他們支援。”
“等會!”
張儀突然道:“我記得蜀侯受到招降後,那新會的處境一度非常困難。”
魏章點頭道:“是的,若非當初楚軍進攻江州,新會可能已經被我們清剿。”
張儀問道:“如果蜀侯支援新會的話,當時新會又如何會陷入困境?”
魏章道:“這事我們也調查過,新會當時能夠轉危為安,關鍵在於他們劫走了蜀侯的糧草,這極有可能是蜀侯故意讓他們劫走的。”
張儀眯了眯眼,道:“蜀侯的為人我很清楚,他可是小氣的很,既然要劫,為何要劫自己的糧草,而不劫我們的糧草。”
魏章沉吟少許,道:“也許是當時蜀侯剛剛回來,並不清楚我軍的情況,只能劫自己的。”
張儀思索一會兒,道:“真的就這麼簡單嗎?我看此事疑點重重,關鍵這裡面還涉及到楚相,此人詭計多端,你再派人去仔細調查,不但要摸清新會的底,還得給我查明楚相與蜀侯的關係。”
......
臨淄!
“相邦,越地方面來信。”
“怎麼說?”
鄒忌略顯緊張地看著田嬰。
田嬰道:“匡章認為姒玉雖然遠在閩江,但也因此躲避了楚國的進攻,而姒蹄卻常年要防守楚國,這此消彼長,姒玉的實力是遠勝於姒蹄,只要楚國不出兵,匡章保障,最多兩年,可消滅姒蹄。
另外,蘇先生認為,越地目前是一盤散沙,那些如今依附於姒蹄的貴族,並不是那麼忠心,只不過是在抱團取暖,只要姒玉一方取得大勝,他便可說服那些貴族倒向姒玉,也許都不用兩年就能夠消滅姒蹄。”
鄒忌笑道:“但是楚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讓大將軍準備好,只要楚國出兵,我們便立刻出兵進攻徐州。”
田嬰微微皺眉,道:“相邦,但是這邊上還有一個宋國,我曾與大將軍商討過此事,大將軍認為這宋國可不得不防,自公子偃獨攬大權之後,一直都在國內厲兵秣馬,顯然是在為戰爭做準備,如果我們不先壓制住宋國,就貿然進攻徐州,那麼一旦宋國出兵,可截斷我軍後路,後果不堪設想啊!”
鄒忌笑道:“公子偃與張儀的關係不錯,而公子偃能夠獨攬大權,也少不了秦國的支援,將越地的訊息傳給秦國,我想那張儀一定會願意幫我們牽制住宋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