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王沉默半響過後,不禁感嘆道:“也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感到汗顏啊!”
昭陽先汗顏了。
回到府中,昭陽立刻命人將司馬昭魚、屈易為、上官縱、潘郢等人貴族大夫找來。
“你們可真是不嫌丟人啊!”
昭陽沉眉看著他們,道:“竟然跑去令尹府去敲詐勒索。”
屈易為忙道:“大司馬明鑑,此事我可沒有參與。”
司馬昭魚也是連連點頭。
潘郢道:“這可不是敲詐勒索,只是當初令尹曾說變法,乃是為我們貴族著想,可事實卻是他賺得遠比我們多得多,這叫我們如何信服啊!”
昭陽問道:“當初令尹可有明言保證,你們賺得就一定比他多?另外,這期間你們做得事可有令尹多?你們什麼都不做,卻又想拿得比他多,那可真是有理啊!”
鍾駿嘀咕道:“真是小人一個,在我們面前滿口答應,轉背就去告狀。”
昭陽聽得一個真切,道:“我看你才是小人吧。”
鍾駿瞧了眼昭陽,是敢怒不敢言。
這昭陽可不是姬定,他們昭氏目前可是楚國第一大貴族,昭陽更是昭氏掌門人,鍾氏就真不夠看。
昭陽又道:“其實令尹覺得你們說得有道理。”
潘郢立刻道:“本就是如此啊!”
昭陽道:“但是令尹並不贊成抬高木材價格,他的船塢是可以負擔得起木材漲價,但是其餘的商人都負擔不起,你們可不要忘記大王剛剛下令修整道路,修建驛站,這木材若是漲價,會給大王的建設計劃造成許多麻煩。”
潘郢道:“那他就還是不願意給這錢。”
昭陽道:“那你可就想錯了,令尹已經說了,他願意將個人在船塢所得之利,以稅收的方式,全部上繳給朝廷,如此你們應該沒有意見了吧。”
“全...全部?”
“是的。”
昭陽點點頭道:“令尹說得很明白,他不差這點錢,也不是真想賺這錢。”
諸位大夫聽罷,心想,這位令尹還真夠狠的呀,我們也只是要一點點而已,你這好了,全部上繳。
二者相比起來,顯然全部上繳要失去得更多啊!
木材漲價只是少賺一點,全部上繳等於不賺錢。
工具人一般的存在。
昭陽又道:“此事就到此為止,你們也不要得寸進尺,若是大家一拍兩散,你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雖然他對於此事有些不滿,但是他們貴族之間,可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也不能因此而跟他們翻臉。
潘郢訕訕道:“大司馬勿怪,我們也只是懷疑而已,是令尹小題大做了。”
昭陽道:“但願如此。”
......
出門昭府,潘郢就道:“想不到令尹這麼狠,竟然所有的錢都上繳給朝廷。”
別看姬定是輕描淡寫,但是這錢可真是不少啊!
上官縱一聲道:“這不是狠,這是狡猾,你們想想看,他將錢都交給大王,大王能不開心嗎。說到底,他根本就沒有將咱們放在眼裡,寧可將所有的錢交給大王,也不願意分點給咱們,可能他認為只要哄得大王開心,那便行了。”
“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咱們貴族,但真正得利可是大王。”
“還有大司馬,他為大司馬賺得那麼多錢,這大司馬能不護著他麼”
“可是不止,上回選拔官員,一下提拔了許多落魄貴族上去,咱們的兒孫如今可都還在那荒蕪之地受罪。”
“是呀!這小子恁地奸詐,咱們以後可得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