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因為衛侯之死,鄭公主就暫時將紲錯和擎薄給軟禁起來,因為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們兩個。
還有儒家和墨家,以及官員任命的問題。
其實目前整個鄭國還就濮陽城內比較安定,而這個安定,是因為各國相邦來這裡開會,故此誰也不敢鬧事,就連強盜都不敢出門,但整個國家都還是處於癱瘓的狀態。
公主的政令都還不能出濮陽城。
如今各國相邦都已經回去了,這些問題就變得是迫在眉睫。
姬舒也是立刻召開會議,商討國家的未來。
時隔一年,姬定再度以周侍中的身份,出現在這熟悉的大殿中。
他一出現,鄭國的臣子們紛紛圍聚過來,諂媚之聲,不絕於耳啊!
遙想一年多前,每當姬定出現在這裡,不是怒目相對,就是視而不見,就沒有給過好臉色。
人還是那幫人,但是臉卻變了。
直到一個老頭一箇中年男人入得大殿後,大殿中才漸漸安靜下來。
這二人正是紲錯和擎薄。
“紲錯!”
“擎薄!”
“見過楚相。”
被軟禁多日的紲錯、擎薄來到昔日的政敵面前,是恭恭敬敬行得一禮,即便是神情都是充滿著尊敬。
不過他們兩個能夠出來,跟姬定還真沒什麼關係,都是惠施的安排的,要知道這些舊貴族可就是被魏國策反的,他們自身並沒有實力與衛侯作對的,這紲錯和擎薄已經變成魏國安排在鄭國的大臣。
殷順且、富術等人則是嗤之以鼻。
他們是不願意將紲錯和擎薄放出來的,雖說目前還是沒有查到證據指證是他們殺了衛侯,但他們到底是叛賊啊!
可是他們叛的是衛侯,而不是公主。
再加上他們也知曉,其實是魏國從中周旋,向公主施壓,關於舊貴族作亂一事,不能再繼續追究,必須全部赦免無罪。
魏國又給城池又給錢,軟硬皆施,這沒法拒絕啊!
姬定笑道:“在這裡就還是叫我侍中吧。至於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因為提起來丟人的也是你們自己啊。”
“周侍中能夠不計前嫌,我等真是感激不盡啊!”
紲錯、擎薄是連連道謝,神情亦是唯唯若若。
畢竟他們之前與姬定是有恩怨的,如今這小子搖身一變,成了楚相,這真是太嚇人了。
現在姬定要殺他們,那簡直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魏國都不一定保得住。
不過姬定也不太可能殺他們,關於策反的主意,可就是他出得。
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過得一會兒,姬舒來到大殿,除姬定只是微微頷首,其餘人真是恭敬地向公主行得一禮。
事到如今,大家也都承認公主就是鄭國國君的身份,因為不管怎麼說,公主上位之後,不但成功舉辦了相邦大會,且還與各國相邦坐在一起開會,同時還為鄭國爭取到不少城池,以及金錢上的支援。
功績已然蓋過衛侯。
衛人在得知齊國、趙國、魏國都會支援公主之後,也都接受了這個現實。
姬舒瞟了眼紲錯、擎薄,道:“之前的發生的一切,不管是非對錯,都讓它過去吧!我不想再提了,我也不想將精力再浪費在那些事上面。
目前我們鄭國仍是千瘡百孔,百廢待興,我希望諸位大夫能夠與我同心協力,治理好鄭國,讓我們鄭國的子民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姬定往旁邊一坐,她說話都充滿著底氣。
紲錯趕緊諂媚道:“公主寬容大度,心繫子民,此真乃我鄭國之福,臣等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力。”
其餘大臣也紛紛表示效忠公主。
“若諸位能夠同心協力,何愁我鄭國不興。”姬舒微笑地點點頭,旋即又道:“至於該如何治理國家,我認為周侍中之前的建議,是有利益國家的復興,故此我打算將變法全權交予周侍中,不知諸位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