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的話,那些造反的貴族反而佔得優勢,因為貴族就只有幾百家兵,再怎麼胡打,也算是軍令通達。
前去平叛的子南權雖然人數比較多,但其中包括衛侯自己的親兵,紲錯、擎薄的家兵,殷順且的家兵,可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將叛亂給平定。
關鍵他們還不知道,部隊裡面充滿著內奸,這邊作戰計劃剛出來,那邊就是一清二楚。
而這就造成一個非常嚴重的後果。
來一個,衛侯就得派兵去鎮壓,來一個,又派兵去鎮壓。
來著來著。
這兵就不知道上哪去了。
起初衛侯還時時刻刻關注濮陽的勢力均衡,但是到後面,他哪裡還顧得上,頭都是大的,完全沒有意識到濮陽已經是非常空虛。
紲錯、擎薄他們意識到機會已經來臨。
他們與一干同黨悄悄出得濮陽城,去到城外的牙刷作坊。
雖然衛侯將他們的家兵抽調不少前去平叛,但是並沒有調派這些作坊裡面的墨者,人家都只是工匠,又不是誰的家兵,沒有理由調派他們前去平叛。
這些墨者平時看著是人畜無害,但他們紀律性遠勝那些家兵,一旦拿上武器,那就是一支算是比較精銳的軍隊,當然,這是相對衛軍而言,同時他們的裝備,也要遠勝於那些家兵,上回擎薄借改革一事,悄悄打造軍備。
紲錯振臂一呼,濮陽城外頓時事一片火光。
衛侯在得知此訊息後,頓時癱倒在塌上,目光呆滯,“完了!全完了!”
像極了當時東西二週的國君,如果他們見面的話,一定能夠找出兇手是誰。
對!
就是姬扁。
他的愛妃立刻道:“君上,咱們快逃吧。”
衛侯如夢初醒,立刻爬起身來,作勢就要往外逃跑。
正當這時,犁伯突然快步走了進來,道:“君上勿慌,殷大夫率領城內的守軍以及他的家兵,擋住了紲錯等一干叛賊的進攻。”
衛侯驚喜道:“真的嗎?”
犁伯點點頭,道:“殷大夫可能早就意識到紲錯他們有不軌之心,故此早已經安排人守在城內。”
衛侯聽罷,悔不當初,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道:“寡人當時若聽了殷大夫的建議,又豈會有今日。”說著,他又向犁伯道:“你立刻讓寡人的親軍在西城待命。”
犁伯愣了下,道:“君上,此時應該派人去支援殷大夫啊!”
衛侯嘖了一聲:“如今這外面是什麼情況都不清楚,殷大夫可不一定擋得住啊!但如果寡人能夠去到大梁,找到先生,便可回來復國。你快些去安排。”
犁伯點頭道:“小人遵命。”
此時此刻,衛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先生,他對於周先生的忠心,那真是無比信任,因為周先生一直以來都不遺餘力的幫助他,且不圖任何名利。
如今周先生又身在大梁,若能夠透過周先生,得到大梁方面得支援,濮陽丟了也就丟了,到時輕而易舉,便可拿回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就是不知道殷順且會不會哭暈在城牆上。
......
此時此刻,在宋國北境集結了一直三千人的部隊。
這裡就是姬舒的全部家當。
她這一回也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將自己所有的錢,全部都砸了出去,這也算是鄭國最後一份財產,又在端木復的幫助下,從宋國得到了這麼一支精銳部隊。
反正不成功便成仁!
她所有的錢也就能夠打造出一支三千人的精銳部隊,這個機會要是錯過,她再沒有復國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