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不住地點頭,又哭喪著求饒道:“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求求你,別殺我,別...別殺我。”
姬定笑道:“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因為我如果拿刀殺人,那是對我學問的一種侮辱,而且一旦養成這種習慣,今後遇到任何事,我都會用這種方式解決,這是一條不歸路。”
那刺客聽得是似懂非懂,但具體意思是什麼也不重要,只要知道姬定不會殺他,那便足夠了,他不禁是轉憂為喜,不住的彎腰,磕頭道:“多謝不殺之恩,多謝不殺之恩。”
畢竟他們都是一些流浪劍客,素質是參差不齊,其中有些人並不在乎什麼尊嚴,再加上同伴都死了,到時跑到其它國家去,又是一條好漢。
哧!
只見鋒利的刀尖從他胸膛竄出。
他緩緩轉過頭去,看了眼那張冷漠的臉,又回過頭來,望著姬定道:“你...你說過不殺我的。”
姬定雙手一攤,很是無辜道:“我沒有殺你呀!”
話音剛落,莽便抽出刀來,聽得一聲痛苦的呻吟,那名殺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面目猙獰,雙目睜得是眼眶迸裂,充斥著一種被欺騙的憤怒。
法克喉嚨裡面發出一聲悶響,問道:“先生,為什麼不留下一個活口,這都殺了,可就死無對證了。”
“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姬定偏頭看了他一眼,道:“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死無對證,只有黑白顛倒,目前我在朝中是毫無勢力,一旦將這一張能說話的嘴交出去,那麼我將無法保證這張嘴到時會說出什麼話來,這會令我極為被動,反而是這說不出話來的嘴,倒是可以讓我利用一番。”
法克皺眉道:“可是若不查明真兇,他們遲早還會再派殺手來的。”
他最關心的還是姬定的安危。
姬定嘆了口氣,道:“這就是問題所在,這幕後的真兇極有可能是我全盤計劃中非常關鍵的棋子,故此我暫時還不能去傷害他們。”
法克道:“那就任由他們的來刺殺先生。”
姬定眯了眯眼,道:“此次失敗之後,朝廷肯定會調查,在這期間,應該不會有人敢來刺殺我,等到此案瞭解之後,我的計劃應該也進行到了下一步,那他們可就連刺殺我的資格都沒有了,他們都不過是我的踏腳石。”
......
翌日,早晨。
擎薄乘坐馬車順路來到紲府,接上紲錯,一同去往官署。
“如今都還沒有訊息傳來,看來是失敗了。”
擎薄一臉鬱悶道:“我早說那武劍館根本就不行,你偏不信,這不是白忙活一場嗎。”
紲錯呵呵道:“但至少不會查到我們頭上來。”
“那有何意義?”擎薄哼了一聲:“如果能夠殺掉賙濟,我倒也不怕查到我頭上來。”
“就怕殺不掉,還查到我們頭上來,那將會對我們非常不利,為了一個賙濟,這值得麼。”說著,紲錯又撫須笑道:“雖然未能成功殺掉賙濟,但這意義還是有得呀!”
擎薄聽他話裡有話,趕緊問道:“此話怎講?”
紲錯笑道:“雖然刺殺沒有成功,但這事到底是發生了,賙濟剛剛主持修法,便遇到行刺,這不得不查,只要調查起來,這事就能沒完沒了,這新法自然也就無從談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