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吳煩的力氣,又豈是齊穎能扶的動的,更何況他現在半醉半醒,力氣比平時還要大上許多。
齊照深吸一口氣,道:“常言道,酒後吐真言,既然吳少俠執意要現在聊,那咱們就去書房吧。
聶大俠既是吳少俠的師兄,那就請聶大俠一起,也好為我們做個見證。”
聶不凡起身道:“正有此意!”
兩人說罷,一前一後的從側門離開,吳煩和齊穎連忙跟上,聶尊和聶研兩個小傢伙對視一眼,都覺得又好戲可看,也拔腿跟了上去。
然而,他們剛動,身前就有個嚴厲的眼神傳了過來,讓兩個小傢伙鬱悶的坐在原地。
書房裡,齊照和聶不凡依舊是一左一右的坐著,然而吳煩走路都要一旁的齊穎攙扶了,齊照卻當沒看見一般,始終不開口讓座。
當然,此時的吳煩,也不可能主動求座。
他很清楚現在來是在幹什麼,說嚴重點,這就是一場談判,事關自己和齊穎終身幸福的談判。
“吳少俠,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今天喝多了,我可以等你清醒時再聊。
否則的話,縱然你事後以酒醉為藉口,我齊照卻也是不認的。”
吳煩苦笑一聲,躬身道:“請齊莊主直言吧。”
齊照點了點頭道:“好,咱們都是習武之人,我就不繞圈子了,我問你,你在家中,是否已經定親?”
吳煩深吸一口氣,直起身體道:“不敢欺瞞莊主,我在家之時,尚未定親。
但家中有我一青梅竹馬的姑娘,我們私下已經約定了終身。”
齊照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終究還是壓住了脾氣,又沉聲問道:
“那我再問你,聽說你還和一個同門師妹互有情愫,而這師妹,正是當朝的宋國公主?”
吳煩依舊昂聲道:“我與宋師妹情投意合,雖未約定終身,但她不負我,我必娶之!”
“嘶……”齊照瞬間覺得,自己的牙根有些癢癢。
一旁的聶不凡,也是以手扶額,似是有些不忍直視。
齊穎表現的則更加直接,直接一腳踩到了吳煩腳背上,雖然以她的力氣不足以對吳煩造成多少傷害,但她現在真的是氣的半死。
“哈哈,好的很,吳少俠雖然風流多情,卻敢作敢當,齊某無話可說,少俠可以回去休息了。”
吳煩現在的腦子,是比往常要木很多,但總算還沒傻到家,知道這時走了,就代表他和齊穎之間徹底告吹了。
要說他和齊穎之間,倒也沒有那麼刻骨銘心的感情,沒到不能在一起就要尋死覓活的程度。
可現在人齊穎一顆心早已經全部寄託在了他身上,而且還早早的放出了豪言,可以說他不娶的話,齊穎就真的一點臉面都不剩了。
吳煩做不出這種事,更何況,齊穎對他的感情,還都是他主動撩起來的,他可做不出這麼不負責任的事。
“莊主請慢,小子還有話要說。”
齊照點點頭道:“我說了這麼多,也不能欺負你,你有話就說吧。”
吳煩問道:“敢問齊莊主,獵人大會召開當天,您當眾宣佈要為女兒選婿,此言可是在誆騙我等?”
吳煩現在興奮的很,說完根本不會過腦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照顧齊照的心情。
果然,一聽這話,齊照的臉色就黑了下來,他哼道:“我當然不可能誆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