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寒聽得清楚,這恐怕不只是風水聚集陰氣那麼簡單,還有一百多號鬼魂,在滋養那具煉屍。
“嗚!”
驀然間,從井底傳來了一聲煉屍的嘶吼。
張衝將羅盤一收,看向井底時,神情凌厲當中,還有一絲興奮。
然後在胡青寒的注視下,對方取出了一隻造型奇特的燈籠,另外一隻手上,則拿著一張淡銀色的符籙,直接跳進了井裡,繼而消失不見。
就在張衝跳進井底不過十來秒,那具煉屍的嘶吼,陡然變得更大聲了。
胡青寒抓住機會,幾個躍起就從廢墟中走遠。
來到楚府外,他繞了半圈,在後面雜草地中,將那匹馬牽著小聲離開。
原本他是想落井下石的,趁機將張衝給宰了。但是下面不但有張衝,還有那具煉屍。
他的手段,最多是向著井裡面扔石頭和斷木。而張衝可是能讓他左眼皮連跳四下的人,這點伎倆還殺不死他。
所以眼下的張衝,還不能招惹,只能先離開。
楚府雖然位置偏僻,但卻在青州城中,胡青寒要是策馬疾馳,這麼晚了絕對會被巡邏的守衛給攔下來盤問。
大晚上的,通常情況下誰都無法出城,不過只要有銀子,一切都好說。
牽著馬的胡青寒,一路向著城門的方向行去,半個小時後,就來到了城門口。
到了這裡,駐守在城門口的守衛,大老遠就看到了他,當他靠近,其中一個舉起了手中的長矛,向著他凌聲說:“什麼人!”
胡青寒走上前,出示了一塊玄陰派的令牌,然後說:“在下是玄陰派張衝,連夜收到飛鴿傳書,家母突然暴斃,需要立刻趕回去,還望幾位老哥通融一下,這些銀子就拿去買酒喝吧。”
說完後,他取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小布包,開啟後是白花花的銀子。
看到後,守衛眼前一亮。
這時一個守衛隊長走過來,含笑將胡青寒手裡的小布包接下,然後說:“張兄弟節哀順變,既然是母上出了事情,也情有可原,開門吧。”
“是!”
守衛遵命,然後將城門開啟了一條縫隙,容納胡青寒和他的馬透過。
也就現在的青州城是和平年代,百姓安居樂業,沒有紛爭,也沒有外敵,否則就是再多的銀子,他們也不可能開門的。
出了城門後,胡青寒上馬一路狂奔,他要連夜趕回玄陰派。快的話,明天一早就能到。
他剛剛狂奔了幾百米,就聽到後方的青州城方向,傳來了一個震怒的聲音:“張衝,你狗曰的生兒子沒屁眼!”
胡青寒嘿嘿一笑,對著馬屁股抽了一皮鞭,加快了速度。
那小布包雖然沉甸甸的,可只有面上的幾兩銀子,下面都是石頭。
他是故意這樣的,只為給張衝結一些仇人。
那守衛隊長也是武夫,而且實力必然不弱,雖然不大可能是煉氣士張衝的對手。可對方是有職位的人,將來要是碰到張衝,肯定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