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回事,好狠的狗賊,我,我一定要殺了這天殺的惡賊。”
火華子激動地叫了起來,一拳打在身後的柴禾上,發出一陣巨響,外面傳來一陣怒喝:“叛徒惡賊搞什麼搞,老實點!”
李滄行伸手拉了拉火華子,他才又平靜了下來。
李滄行平靜地說道:“掌門之死已是不可挽回的事實,悲痛已是無用,理清事實找機會報仇才是首要的,師兄,一定要忍啊。”
火華子抓住了李滄行的手,目光堅毅:“我聽你的!師弟。”
李滄行也緊緊地握住了火華子的那雙手,他感覺兩個人的心也併到了一起:“那繼續分析,這火松子被我撞破,又被人救走,顯然不敢回幫,我出洞時也沒看到他。”
火華子點了點頭:“不錯。”
李滄行看了一眼門外:“聽他和那魔教妖人的對話,是準備第二天由那魔教妖徒將書給師父,這樣雖可能毒害師父,但陷害不了你我,而這火松子無法從師父的死得到什麼好處。他若使出六陽至柔刀法,直接就證明了和魔教妖人的勾結,無法辯解。我認為他很可能都不知道這書上有毒。”
火華子急忙道:“師弟分析得有理,那你說誰才會是真正的主謀。”
李滄行雙眼神光閃閃,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我認為有可能是那真正的內鬼,也就是錦衣衛的奸細。這兩年多來江湖上實在是過於平靜,正邪雙方都在落月峽之戰後培養新生力量,沒什麼大的正面衝突,依歐陽莊主所說,這會讓朝廷後怕。”
火華子完全同意李滄行的觀點:“不錯,所以錦衣衛就勾結魔教,用這毒計來陷害師父?”
李滄行搖了搖頭:“只怕魔教也有錦衣衛的內鬼,我認為不太可能是那姓傅的,因為如果他獻的書有毒,當場害死師父,很可能自己要送命當場,所以恐怕連姓傅的自己,也不知道書上有毒。”
火華子恍然大悟:“有道理,魔教的內鬼暫且不談,只說我們這裡的,你認為會是誰?”
李滄行咬牙切齒地說道:“毫無疑問,誰從這事情中得益最大?不知道師兄有沒有注意一點,火松子知道我二人五天前就到了江陵,但我們一路坐船順江而下,他卻沒掌握這點行程,還以為我二人要過兩天才到。顯然是有人故意這樣安排,就要我等撞破火松子。”
火華子覺得心底裡一陣寒氣起來:“太可怕了,居然能算計到如此程度,連時辰也算得分毫不差。”
李滄行冷笑一聲:“如果對手是錦衣衛,這一切皆有可能,我們不是沒見識過他們的手段。”
火華子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你是懷疑火練子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他確實最有嫌疑,眼下火松子畏罪而消失,我等又背上這冤屈,無從辯解,三清觀勢必落入他的掌握。從這點上看,他是最大的得利者。”
“如果我們在西域回不來,他可以把毒殺師父,勾結魔教妖人的事推到火松子身上,可我們回來了,他就需要把我們一併收拾掉,這樣才能完全掌控三清觀。”
李滄行繼續分析:“最重要的一點,掌門讓他去找我們,為什麼他偏偏能在師父中毒的時候,正好帶著師弟們出現在洞外,這不是太巧了嗎?就算他說一路之上沒見到我們,只能回來覆命,那他為何回來後不見掌門,卻直接帶了幫師弟來洞外問罪?”
火華子猛得一拍大腿,即使是低如蚊蚋的聲音,李滄行也能聽到他在咬牙切齒:“果然是這惡賊,師父一直說看不透這人,要我多加留意,可是到頭來還是著了他的道,不將這狗賊碎屍萬段,我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