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婢女再度回來,在門外焦急的說道:“夫人,傅夫人在門口叫嚷起來。您若是不出去見一面,就怕事情鬧開了,二爺剛剛回京,對他有一些影響。”
麗娘心中鬱燥,自然也顧及這一點。
傅夫人雖然是她的繼母,可在孝道上卻是長輩,不敬長輩的名聲傳出去,就怕被政敵用來大作文章。
“請她進來嗎?”婢女小心翼翼的問。
“不必。”麗娘怕髒了地兒,徑自往府門外走去,“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她也耍不了花樣,不能往咱們頭上潑髒水。”
將人帶到府中來,傅夫人在外造謠生事,誰知真假?
一靠近府門口,便聽到傅夫人嗚咽的哭泣聲:“我家老爺病倒了,不知還能不能好,心心念念想見一面自己的嫡長女。先前請婢女來請兩次,全都被拒之門外。我以為是下人胡言亂語,編排麗娘挑撥父女關係,便腆著臉親自來一趟,竟是連我都不肯見。”
“我雖說是她的繼母,可好歹也養過她十幾年,除了不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沒有吃過我的奶水之外,我與她的親孃沒有差別。”
“都說養恩大過生恩,不知我哪裡做的不好,叫她這般不待見我。”
麗娘忍不住冷笑。
門僕瞧見主子來了,立即將門拉開。
麗娘看見傅夫人穿一身墨綠色素面錦裙,頭髮綰起來用一根木簪固定,臉上沒有塗抹脂粉,哭紅了眼睛,面容憔悴,神色哀婉。
街坊和路人全都站在不遠處看熱鬧。
“母親,不知您何時派人來傳的話?”麗娘面色平常,並沒有被傅夫人一番話激怒,周圍竊竊私語聲,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她:“昨日下午嗎?”
“昨天夜裡!”傅夫人沒有上當,從麗娘進京時,她就讓人盯著了,她昨夜裡才從謝家離開,“你爹想念你們,派人來請你們。我原來尋思著,你們一路舟車勞頓,該要好好歇息,今日再請回府……”
“既然如此,為何夜裡來請人?”麗娘從府中踏出來,看向隔壁探著腦袋看熱鬧的門僕道:“你有聽到夜裡來人拍門嗎?”
門僕未料到火燒到自己身上,眼睛瞟向管家。
管家與沈家交好,微微頷首道:“你如實說話。”
“亥時來人敲了一次門,我聽見隔壁的門僕說主子沒有回來。”門僕有些怕,吱吱唔唔說出來,看見傅夫人嘴角微微上翹,又描補一句道:“昨夜子時的時候,府外又有動靜,我正好起夜便開門看了一眼,是沈二夫人和沈二爺回府。”
麗娘嘆聲道:“母親,您派人來的時候,我和相公未曾回府。倒是父親病體沉痾,這般晚了,你未曾照顧他安歇嗎?這樣不利於他的身體恢復。”
傅夫人面色一僵,覺察到不對勁,昨夜護衛來口信,麗娘和沈妄亥時便乘著馬車從長公主府出來,他們一路跟著馬車來到沈府,親眼看見馬車從後門進去的!
“不可能!你們明明亥時回的府!”傅夫人失聲道。
麗娘怔愣住,隨即,慢慢蹙緊眉心,“嬌嬌有事請相公幫忙,我們便先去了一趟謝家,等忙完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我是外嫁女,離京三年時間,若是要回孃家,必定要隆重,準備派人今日送拜帖去傅家,因此昨日沒有回孃家。”
“倒是母親對我們的行蹤瞭若指掌,為何不去謝家請我和相公呢?”
這一番話,堵的傅夫人啞口無言。
麗娘從袖中取出一封信,抽出一張信紙,展露在她的面前:“我入京前收到父親的信,他的身體很硬朗,不過短短几日時間,便病的眼中,可有請太醫?”
“昨天夜裡!”傅夫人沒有上當,從麗娘進京時,她就讓人盯著了,她昨夜裡才從謝家離開,“你爹想念你們,派人來請你們。我原來尋思著,你們一路舟車勞頓,該要好好歇息,今日再請回府……”
“既然如此,為何夜裡來請人?”麗娘從府中踏出來,看向隔壁探著腦袋看熱鬧的門僕道:“你有聽到夜裡來人拍門嗎?”
門僕未料到火燒到自己身上,眼睛瞟向管家。
管家與沈家交好,微微頷首道:“你如實說話。”
“未曾。”門僕有些怕,吱唔道:“倒是昨夜子時,府外有動靜,我正好起夜便開門看了一眼,是沈二夫人和沈二爺回府。”
麗娘嘆聲道:“母親,父親病體沉痾,這般晚了,你們都未曾入睡嗎?”
傅夫人面色一僵,覺察到不對勁,昨夜護衛來口信,麗娘和沈妄亥時便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