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蓁蓁回過神來，倒也不扭捏矯情：“有空。”
秦川鬆一口氣，兩個人一起去福記酒樓。
掌櫃瞧見秦川領小姑娘來，笑眯眯的將人三樓雅間，“東家已經打了招呼，您的菜廚房已經點了，您們稍等片刻，很快就端上來。”
秦川：“……”
沈明棠周到得讓他有點虛。
這一頓飯吃下去，只怕他與周蓁蓁之間，更是說不清楚了。
“抱歉，你今日送飯，謝兄給撞見，他誤會我與你的關係，便取消我回家吃飯的安排。”秦川手指蹭一下鼻子，不知何故，跑去周家請周蓁蓁來吃飯，算是自投羅網了。他訕笑一聲：“我明日解釋一番。”
“不用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周蓁蓁倒是很看得開。
秦川見她的情緒似乎高漲一些，心中更加的困惑。
“給你造成困擾了。”秦川目光誠懇，給周蓁蓁斟一杯茶，“是我思慮不周。”
周蓁蓁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手指沿著杯沿轉動一圈，嘴角彎了一下：“我們認識好幾年，你這般客氣，就是沒拿我當朋友。”
“沒有。”秦川心中著急，似乎這話讓周蓁蓁不高興了，他眼底閃過懊惱，遲疑道：“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周蓁蓁笑道：“我名聲好不好，都無所謂。”
秦川噤聲。
這時，小二將飯菜擺上來。
一碗長壽麵放在他面前，臥著兩個雞蛋。
秦川抬眸看向周蓁蓁，低聲說道：“謝謝你今日的長壽麵。”
除了沈明棠之外，只有周蓁蓁給他送過長壽麵。
他喉結微微滑動一下，唇角微微上揚，笑容溫和：“很好吃。”
周蓁蓁跟著笑了：“廚娘會做的菜，你都吃過，我實在不知送什麼，便讓她煮一碗麵。”她抬手將醬汁推到秦川面前，“福記的醬汁好吃，你拌麵裡面，風味更濃厚。”
秦川目光盯著她白嫩的手指，周蓁蓁一愣，意識到什麼，瞬間收回手，手腕卻被他給扣住。
他的手寬厚，粗糲，滾燙。
周蓁蓁手指顫動一下。
“燙傷了？”秦川盯著手指上通紅的一點，尖尖冒著透明的水泡，“煮麵燙傷的？”
“沒有，不是。”周蓁蓁掙扎，掙脫不出，她臉頰飛上兩抹紅暈，輕聲說道：“我調香的時候，在香爐上燙傷的。”
秦川緊抿著唇，眉峰緊蹙，鬆開周蓁蓁的手。
周蓁蓁收回手，握住手腕似要將那股纏繞在肌膚上的灼熱溫度給搓散。
秦川沒有覺察到周蓁蓁的異樣，從袖子裡取出一小盒傷藥，放在她的面前，“你擦一下，這是皇后娘娘研製的藥膏，藥效很不錯。”
“謝謝。”周蓁蓁細若蚊蠅的道謝。
秦川這才覺察到不對勁，看見周蓁蓁臉頰燒紅，方才意識到他的動作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