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家老筆頭長船貞親與同方院的手書說“少主辰千代昨日突發惡疾,雖已請醫師來診治,但是經過一日急救不見好轉,請主公速回。”
聽到自己的的長子正是犯病了,秀家這才表現出一個父親應有的表現,甚至都來不及交代隊伍安排,自己獨自一人就快馬加鞭的向岡山而去,直接拋下了隊伍中的女眷等人。
因為擔憂自己的孩子的健康,秀家將明明2日的路程縮短至1日,僅僅帶著3~5名侍從武士連夜快馬趕回岡山。
當秀家抵達岡山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城門已經落鑰。
宇喜多家長子辰千代生病的事兒並沒有被傳播開來,城下町的民眾們早就已經休息,僅有負責巡夜的搏打領著2個岡引三人一組的巡著邏。
此刻的城下町惣構雖然還沒有構建,但秀家依照後世坊裡建築的城下町已經為封堵道路提供了方便。
如今天色已暗,尋常百姓早就已經休息,城下町各坊早也隨同落鎖,坊與坊之間也已經用柵欄阻隔。
明明已是漫漫長夜,守衛在北町的足輕無聊的打著哈欠,卻聽到有馬蹄之聲從東向西而來,不多時就已經到了跟前。
一名足輕頭頭帶著三兩名守這町口的足輕,立持長槍對著秀家呵斥道“來者何人!如今已是深夜,沒有腰牌的人不可過城,一切待天明在說!”
將前方有人擋道,秀家的親信侍從穴山信忠雙腿一夾馬腹上前三步,對著持槍足輕咒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在你眼前的是你的主家,豐臣大將當下,還不快快讓開!”
“啊!豐臣大將!”
“那豈不是我們的主公!”
“可是你見過豐臣大將嗎?你怎麼知道這位就是真的?”
守門的足輕聽到穴山信忠的報名,七嘴八舌的一輪的。憂心辰千代安危的秀家哪裡願意在幾個小人物面前浪費時間,趁著他們疑惑的功夫促使著馬匹就衝卡而入。
“啊~有人衝卡!”見到秀家衝過哨卡進入城町,守門的足輕頓感事態眼中,夾其掛在脖子上的哨子就吹了起來。
而眼見秀家入城的穴山信忠等人,也緊跟著縱馬而入。
“踏踏踏~踏踏踏~”“噓~噓~噓!~”馬蹄聲和哨聲在這個原本平靜的夜晚在岡山町內響起。
由於不是有人來犯的鐘聲,許多住在岡山已經入睡的武士和足輕在聽到外面的喧囂之後,只是咒罵了夜晚鬧事的人一句“蠢豬”,便翻身再睡。
而負責守夜的搏打(警察)和岡引(輔警)在同心眾(警督)的帶領下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配合著岡山城守備的御本番眾圍捕秀家。
不多時,秀家就被人圍在了岡山城門前100米一個拐角的地方,秀家也算是被自己設計的一套制度給捉了鱉。
這些搏打和岡引是不可能認識秀家的,但是同心眾中有人見過啊,這些搏打和同心多是從直轄備和常備中退下來的老兵,戰場上或多或少見過秀家真容。
即便拿捏不準秀家但是請來上面的與力(警監),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場誤會。
秀家這樣身份的人,往來進出都是有人安排好行頭的,自然不需要自備什麼令牌。
但是守門的御本番足輕才不管這些呢,他們只認上頭下達的命令,夜間沒有令牌就是不能進入岡山城町。再加上秀家暴力衝卡這才鬧出了誤會。
現在既然已經證明是誤會,秀家自然可以離開。
但是看著因為自己引起的這麼大陣仗,秀家還是用幾分鐘時間出言褒獎了守衛岡山町的御本番眾,以及負責城下町治安的搏打、岡引等人,答應他們天明之後,每人會下發賞錢和賞賜的肉。
秀家的舉動得到了將士們的一致擁護,他們本以為自己圍捕主公多少會引起秀家的不滿,甚至是憤怒。
沒想到秀家反而褒獎了他們的盡忠職守,紛紛誇讚秀家的仁德和公義,從此之後更加盡心為秀家辦事了。
打飯完這群被自己魯莽吸引而來的守夜人,秀家這才在穴山信忠的帶領下登上自己闊別2月的岡山城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