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時,探子帶來了北側朝鮮軍的具體人數,大約在5000上下,而且軍容稍稍整齊,佇列中還要大量著甲武士。
“這定是朝鮮監營兵!”花房正成在一旁將秀家此前給他們講述的朝鮮基本情況說了出來“朝鮮監營兵參照禁軍打造,多為外放禁軍,只有他們的甲胃率才會這麼高,戰鬥力不可小覷”
三人對視一眼很快作出了決定,派人通知岡家利將兩岸零星的俘虜帶去公州看押,至於被擠在岸邊的這數千俘虜,看來只能心一狠儘可能的撲殺在這裡了。
但是他們還沒動手,北側的探子又來通報說,北側的軍隊開始緩緩向後撤退了,想來是接到了從這裡北逃的潰敗,知道公州已經淪陷的訊息,這才帶人北逃溫陽,企圖另尋出路。
聽到這個訊息的三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後面這麼大一群火藥桶在,他們也沒有心思繼續追擊了,索性就打掃戰爭帶人返回公州看押。
李洸確實被嚇退了,他好不容易約束士卒準備南下,卻聽到從公州跑來計程車卒說道“公州已經為日寇所佔,軍力不下數萬之眾,遮天蔽日我等不可及也。”
人在驚慌的時候說的是不能信的,他們會誇大事實,好遮掩自己的恐懼。
可是李洸不知道真實情況啊,這麼多天來聽到的都是壞訊息,忠州戰敗,國王北逃,王京陷落。
這以上種種訊息都讓他對日軍有了一種錯誤的認知,認為日軍勢大難敵,以他手中士氣低下的5000多人(路上又收攏了一些),根本不可能正面戰勝日軍突入全羅道。
麾下將領給他提供了一個思路,讓其北上溫陽之後轉到向東,經過德川、大興、洪州再前往保寧,這裡有朝鮮忠清道水營在此。
根據朝鮮軍鑑記錄,忠清道水營應該有水兵2000餘人,大小戰船近百艘,在蒐羅一些周邊的船隻,渡海應該可以回到全羅道。
然而他這個想法卻與秀家不謀而合了。
花房正幸在拿下公州截住一部分俘虜之後,召集諸將開始軍議,然後當著眾人的面取出秀家準備的錦囊展開。
只見上面寫道“當君看到這封書信的時候,想來已經在忠清道取得大捷,請速去保寧水營搶奪船隻,依靠船隻將部分俘虜轉運濟州。
隨後經保寧北上掃蕩一路忠清南道與平澤再次交接俘虜後進入京畿道與加藤、小西等將會和,隨後進入江原道完成《八道國割》之任務。”
秀家的家臣早就對秀家的計劃不假思索的聽從,但是與秀家一同出陣次數不多的其他大名卻對秀家於千里之外的計劃表示出不置可否。
雖然不至於直接否定秀家的計劃,不過各自提出了自己見解。
比如宇都宮國綱就認為大納言人在京都,對於朝鮮的局勢可能不太瞭解,這個計劃又是幾個月前提出來的,還需要斟酌一下。
真田信幸不敢開口否定秀家的計劃,但他也提到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對江原道和咸鏡道展開攻略,這個時候轉到對忠清南道掃蕩會不會延誤軍情?
對於他們兩人的意見確實引發了一陣導論,小田氏治表示如今他們的命令是經忠清道進入王京後對江原、咸鏡道進行攻取。
如今停留金山數日又沒有走最近的道路前往王京,如今打一場勝仗就是,沒有必要在這裡耗下去,更別說去掃蕩忠清道了。
他表示這是福島正則第五兵團的任務,以福島正則的脾氣很可以到時候兩邊都落不著好。
最後花房正幸與豐臣秀貞商議一下,認為大名們的顧慮有道理,確實不應該在忠清道久留了。
但是眼下被看押在公州的這群俘虜放了也不是,帶著北上王京更不行。思來想去之後決定還是得拿下保寧,用船隊把人送走。
至於後面掃蕩忠清道的事就算了,沿途各城如果能下就下,如果不能下就繞道而走。反正眼下忠清道的主要兵力只剩下李洸麾下的北上勤王兵和保寧的水兵了。
清州兵營被申砬徵召了一波,剩下的聽到忠州兵敗之後也都逃散了去,想來從保寧北上經過溫陽前往王京應該會很順利。
就這樣,兩方軍隊在各自不知情的情況下都開始向保寧進軍,最終在保寧又發生了一場遭遇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