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船貞親在收到訊號之後向秀家開口說道“這第二件事就是想要殿下做媒,為古河足利家找一位男將軍。”
說罷她指著足利氏姬說道“足利殿下是如今古河足利家唯一的繼承人了,不過畢竟是女子,在處理事務上面多有不便,足利家說到底還是要男人來當家的啊。”
這裡要做一下解釋,古河公方是外界對被趕出鎌倉的關東公方家的稱呼,他們自己還是自稱鎌倉公方,秀家為了以示尊重也稱呼其為鎌倉公方。
而野田弘朝口中的古河足利家就是鎌倉公方,不過一個在報家名的時候會以現在的古河為標籤以示和小弓足利的區分。
秀家聽聞是讓自己幫足利氏姬找老公,而不是把她送給自己做老婆,秀家的興致就沒有這麼高了,隨便湖弄了幾句說道“這個事兒足利殿下若是有合適的人選上報給我就行,我可以幫忙代為說和一下。”
長船貞親見秀家這幅表情明白秀家是會錯了意思,他藉著說道“可惜足利殿下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武士可以入繼足利家門了啊。
在古河御所的足利殿聽聞了殿下在上野的戰勝北條氏政的事兒,又向左門衛大夫(野田弘朝)詢問了您的過往對您頗為仰慕。”
長船貞親說道這裡,轉身看向野田弘朝問道:“您說是吧左衛門大夫大人。”
野田弘朝直接接話道“確實有這些事兒,御殿樣一直誇讚殿下有勇有謀,實在是武家典範。並說天底下她最想嫁的人就是殿下您了。”
秀家看著兩個老男人你一眼我一語的對著話,眼神看向了野田弘朝面前的足利氏姬,可是此時的足利氏姬早已把頭深埋在自己的懷中,秀家看不到她的表情。
儘管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對於一個只有15歲連愛情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少女,秀家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這倆老東西使的套,人家說不定還不願意呢。
再加上秀家已經有了菊姬作為正室,秀家也只能放棄這個機會道“可是我已經有正室了,恐怕只能辜負足利殿下的好意了啊。”
誰知野田弘朝接話道“無需正室,我家御殿請求成為殿下的平妻,並許諾生下的第一個孩子繼承足利家名即可。”
其實,日本是沒有平妻一說的,在日本所謂平妻就是側室,畢竟一家只能有一個當家主母。
不過這一次野田弘朝特意強調了這個詞語,很明顯是希望秀家能將足利氏姬擺在側室之上,菊姬之下的位置了。
如果一定要對其進行劃分的話,菊姬相當於皇后,氏姬相當於皇貴妃,而其他的妻子則是貴妃的身份,她們都是主人家,只有像阿南、直子這樣的妾身份才是最低的。
其實此時的秀家就已經想要答應下來了,不過事牽扯到菊姬,秀家必須和豐臣秀吉、豐臣秀長商量,並不能像甲斐姬一樣直接做主。
因此秀家略作為難的說道“你這個所謂的平妻實在是於理不合啊。不過為了關東的穩定,我願意盡最大的努力幫你們向關白殿下和岐阜大納言去提請,若是他們同意的話,此事應當就沒有問題了。”
野田弘朝和長船貞親兩個老狐狸見秀家答應下來,眼神互相交流了一番後,帶著氏姬向秀家行禮道“如此就麻煩殿下(主公)了。”
雖然婚事八字還沒有一撇,不過秀家出於想要掌握足利氏姬這張牌的必要性,特意讓其留在了自己本丸御殿休息,當然對外說的的給予古河公方最高規格的禮遇。
而城下那些聽聞古河公方抵達的舊臣,像宇都宮國綱、結城晴朝、左竹義宣等人再次登城拜見。
儘管足利氏姬只是一個女孩子,也足以體現出她身份的特殊性。
特別是看到秀家在一旁陪同,這些大名更加不敢有絲毫的僭越之舉,即便是關東盟主左竹義宣都只能乖乖的在這個15歲的小丫頭面前磕頭行禮。
一切似乎在這樣和和氣氣的時候總會有意外發生。
作為關東大名的裡見義康在明知古河公方入城的情況下,並沒有如其他大名一道登城拜見,甚至在晚宴上見到足利氏姬的時候只是微微欠身以作表示。
如此種種的表態讓已經把氏姬當做自己老婆的秀家火上心頭,再加上他私自對上總、下總攻略的舉動瞬間激怒的秀家。
他必須要為自己的未來老婆找回面子,同時要借裡見義康這隻吊腳雞,好好在關東諸侯面前立一次威。
秀家直接當著關東諸侯的面對著身後的真田信繁呵斥道“你是怎麼做事的,我在宴席前就說過,參與宴席的人身份都非常尊貴,怎麼可以在排位上出錯呢?還不去把下野守、左衛門督等人的坐席往前提兩位!”
說道這裡秀家惡狠狠的看向裡見義康和他身旁的足利賴淳繼續說道“這才好讓上總守和小弓城那位殿下安座其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