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護住義子方拾舟。
方拾舟就在他身後。
沒作卸力,硬生生的承受了反震的力道。
這一下硬拼,他吃了暗虧。
可也是心甘情願,只要未傷及方拾舟分毫,他便甘之如飴。
就在他負創的這當口,方拾舟忽然動了手。
一劍狠毒無比的刺向了他後心。
封號鬥羅直看得目瞪口呆。
師父居然向著師公下殺手!
這一劍刺得極狠,極毒,極為之突兀,全不留情,不留絲毫餘地!
就像面對的不是視他為親子的義父,而是對著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
方任俠大叫一聲,身子一下前傾,鮮血已是自他背門飈出。
呼聲不是因為傷痛,而是因為憤怒,充滿了莫名的悲憤。
方拾舟的血劍刺進了方任俠的背脊,但沒有穿胸而過,入肉也似不深。
方任俠的護身罡氣還是起了作用,未能造成致命傷害。
方拾舟想要拔劍,一下卻未能拔出來,劍鋒似已被鉗緊。
“小看,你竟!——”方任俠猛扭頭,目眥欲裂,嘶聲咆哮。
話也沒說全,反手一掄,就抓了過去。
方拾舟拔劍未出,見得義父這般模樣,人已慌了,急棄了手中劍,怪叫一聲,腳步倒滑,向後飛退。
方任俠手上已凝起劍芒,卻還是猶豫了下,凝而未發。
若他真個出手,方拾舟不死也得受創,偏他彷彿是於心不忍般,遲疑了一霎。
子弒父,禽獸不如!當殺之!
方拾舟棄情棄義,罔顧親情,他卻是像還下不了手般,頓了一頓,停了一停。
得了這空隙,方拾舟急抬雙手,俊面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種聖潔的瑩潤光彩。
兩手做半弧形,徐徐揚起。
動作看似非常緩慢。
但時間彷如在這一瞬之間,停滯了下來。
手揮過之處,手影卻仍留在那兒,並沒有消散。
封號鬥羅震驚無比的凝望著這一副奇景,只見那手影如蓮花瓣一樣,重重綻開,優美繁複,層次深明。
師父的全身都似放出了七彩的奇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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