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燈光,斜照在他的臉上,就像索命的厲鬼一樣猙獰可怖。
他的身軀也在微微顫抖。
以葉告與陳日月的武功,就算偷襲,也不足以將天下第七傷致如此田地,只有一個可能,是老白重傷了他。
老白下了狠手,也不說個清楚明白。
略坑啊!
天下第七的傷勢看來確實相當沉重,不然的話,以他的武功修為,要放倒葉告那是隨手間的事情,哪需要用陳日月來做要挾,還要下毒。
偏此刻,天下第七的方位處於室中角落,著實不好動手,陳日月又在他掌下,稍有差池,陳日月怕是小命不保,還得等待個好機會。
怎麼說,他們都是無情的弟子,論情分,自己也是他們的師叔,怎也不能看著陳日月身死的。
得救!
風亦飛委實是鬱悶,要不是葉告和陳日月在此,天下第七與雷豔分開了,被‘殺機鎖定’,無所遁形,自己要殺他絕對是輕鬆愉快得很。
“快脫褲子!”天下第七厲聲下令。
“你休想!”葉告突然將劍往自己的脖子一貼,“我殺不了你,我至少可以一死!”
天下第七的獨眼碧光閃耀。
“你想死?”他的語氣中居然帶了些尖酸的訕笑意味,“你捨得死?”
“我不管!”葉告手中抓著的長劍在劇烈的哆嗦,“總之,你敢過來,我就死,我一定死!”
“你以為你死了我就不能搞你?”天下第七冷冷的發笑,“你可知道你死了之後我照樣可以搞你個痛快!”
“你這狗賊!”葉告氣急敗壞的斥罵,“少爺我不怕死!管你這隻狗如何糟塌折辱,我做鬼也要雪這個恥,報這個仇!”
“我殺過的人數以千計,還沒遇上一隻鬼。”天下第七寒颶颶的道,“你死了,弄你也沒味道,不過,你卻還有個仍然活著的弟兄!”
葉告一聽,氣得青筋直冒,怒罵連連,“你這狗賊!你好無恥!你這豬玀.......”
風亦飛悄然傳音,“葉告,我是風亦飛,不要露出不對,拖延下時間,想辦法引他離開陳日月,我就能殺他!”
葉告心思活煥,登時瞭然,雖不知風亦飛如今在哪,無法傳音作答,臉上卻沒露出一絲端倪,仍是如怒不可遏狀,罵個不休,“你是人不是!虧你還是名成天下的老江湖!你做出這樣的事.......!”
陳日月被封住了穴道,聽在耳裡,無比的悲苦,卻不能動,無法反應,只能任人宰割。
天下第七沒有答腔,抬起了另一隻手,按住了陳日月的肩膊,微一用力,“喀”的一聲,陳日月的手臂就已脫臼。
葉告不禁驚撥出聲。
天下第七陰陰的笑起,慢條斯理的道,“你再不就範,我就先卸你兄弟一條臂膀,你仍是不從,我就撕他做個人棍,事後一樣能用得,使得!”
風亦飛怒從心頭起,但此時更需要冷靜,鎮定,以待出手之機。
“別傷害他!”葉告連聲音都顫了起來,“他比我小.......你要做畜生做的事,找少爺我!”
他緊緊的咬住了牙,以致他顴部青筋斜閃凸現不已。
葉告這樣的神情,似讓天下第七快意無比,動作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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