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好茶,糕點也很精緻,並沒有什麼異常。
又過了一會,刁良晤緩緩踱了出來,手裡提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袱,臉上堆滿了曖昧的笑容,把包袱往鐵手座位旁的茶几上一放。
“咚”的一聲響,伴著些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是什麼?”鐵手皺眉,問道。
風亦飛都已猜到裡邊是啥玩意,大概是銀元寶之類的物事。
“一點點小意思。”刁良晤笑道,“這是咱們刁家莊的小小心意,三位遠道而來,不能白跑一趟,微薄輕禮,望勿要推卻。”
刁家莊還是不夠大方嘛,看那包袱大小,風亦飛估計裡邊最多是百把兩銀子,真要呈上厚禮,那得給銀票才是。
鐵手笑了起來,“謝謝。”
風亦飛一怔,鐵手不會要收吧,不符合他的為人秉性啊,話說回來,這也太少了吧,刁家莊這是看不起誰呢?
自家包裹裡的錢要都換成銀兩拿出來,能把刁良晤這小老頭給活埋了。
“不用客氣。”刁良晤吐了幾個菸圈出來,“三位,不送。”
鐵手搖頭,“我們不走。”
刁良晤眯起了眼,“不夠?”
鐵手笑道,“不是不夠,而是不要,我們要見刁莊主。”
刁良晤放下了旱菸杆,“我們莊主很少見外人。”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可以不見別人,但不能不見我們這些公務在身的人。”冷血道。
刁良晤晃了晃腦袋,“剛都已說得很明白了,莊主不過是宰了些家禽,不小心傷了一個丫鬟,責罰了幾個家丁,興致高起來上屋頂吟吟詩罷了。”
說罷,又輕嘆了口氣,“莫非是嫌一包不夠,我再去拿兩包?”
冷血面沉如水,冷聲道,“你可知賄賂官差,是何罪名?”
鐵手笑道,“刁管事,你索性把所有包袱都拿出來算了。”
刁良晤的臉色也沉了下去,“怎麼?”
鐵手道,“免得我們說幾句話,刁管事就進去一次,再說幾句話,刁管事又進去一次,這樣子來來回回,刁管事可變成運貨馬車了。”
風亦飛靜靜的旁觀,鐵手與冷血這樣說話,還真像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索賄,刁良晤會沒有好臉色也是正常。
但風亦飛清楚,鐵手跟冷血都不是那樣的人。
刁良晤手伸入了包袱中,扯開了條縫隙。
登時金光燦然映出。
風亦飛都有些發怔,想差了啊!裡邊的竟然是金元寶,那價值就不同了,這一個包裹,少說也值得了幾千兩銀子!
轉念一想,也就是幾千兩嘛,也算不得大數目。
但明晃晃,金澄澄的一堆元寶放在眼前,真是挺讓人動容的,不是隻有數額的銀票可比。
風亦飛都生起了奇怪的想法,要是拿個幾萬兩銀子,去錢莊都兌成金元寶,丟在房間裡玩賞,感覺是不是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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