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用眼睛去看,只憑靈覺也能判明劉獨峰所在位置。
鐵手也於同時間,回手遙空虛握。
空氣中暴鳴陣陣。
劉獨峰的前追之勢被擋了下來。
以劉獨峰驚人的武功,換做平日裡對敵,絕擋不住他。
可偏偏他有深重的潔癖,忍不得穢物及身,這一個缺陷被風亦飛跟鐵手利用得淋漓盡致。
也就是在這等地形,不需與之生死相拼,也能將之擋架。
一行人奮力奔逃,風亦飛放緩了些速度斷後,一聲唿哨,八駿拉著血河車破開雨幕,自斜刺裡衝將了出來。
鐵手拉著戚少商,及赫連春水、羅盤古、‘花間三傑’急急的跳上了車。
風亦飛從後邊一躍上了車頂,八匹烏雲騅同聲長嘯,‘狂暴’、‘怒嘯’一齊用出,蹄下生風,風馳電摯般疾馳而出。
忽地想及,沒法子顧得上陶清及其手下。
卻發現倒臥的一眾精壯漢子都不見了人影,陶清亦是一樣。
一聲暴喝自屋宇群落中響起。
“各位兄弟,點子硬!我等暫且退避,風雨無阻,桃花鎮再會!”
聲音略顯沉悶,但仍能聽出是陶清的聲音。
高雞血與韋鴨毛的大本營是在思恩鎮,先前都說了,要去那找無情會合,陶清又怎會那麼不智,公然宣揚去向。
風亦飛心中明瞭,多半是陶清故佈疑陣,說了另一處地名,劉獨峰雖是未必會上當,但也埋了個引子。
誰說得準,其中虛實。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劉獨峰說不定就會有盤算,難保陶清來個燈下黑,公然宣稱去桃花鎮,偏偏就真個往那裡去,要不去追索,就失之交臂。
緊跟著,就聞劉獨峰的喝聲遙遙說道,“此番過後,我不會再手下留情,誰再阻我擒拿戚少商,休怪我劍下無情!”
在這幾息間的功夫,血河車都已奔出了陶鎮,去得老遠。
但劉獨峰的聲線還是如利刃般穿透了綿綿雨幕,分外的清晰。
風亦飛大是不以為然,還不是被我們逃了嘛,下次嘛,手底下見真章咯!
要說劉獨峰剛還沒使出真功夫,風亦飛是不信的,只不過是他潔癖太重,被擋下來罷了。
忽聽戚少商急急的問了出口,“我等走了,馬兄怎麼辦?”
赫連春水淡然答道,“馬光明在陶鎮經營多年,他這地頭蛇揹著逃犯的罪名,哪會不佈下逃生的路徑,不需你去擔憂,早在高雞血知會他要援助你之時,他就把家眷都安置妥善了。”
戚少商這才鬆了口氣,轉而氣呼呼的道,“赫連小妖!你在我身上埋下追蹤的門道作甚?”
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