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亦飛都沒想到任怨會這麼好說話,著實摸不著頭腦。
“是,是。”
三個獄卒倉惶的答應,趕緊分頭跑開,轉動絞盤松開繩索,將張炭與唐寶牛放了下來。
任怨抬手輕揮,幾縷指風彈出,解開了兩人身上的穴道禁制。
雖是去了束縛,在這刑部重地,張炭跟唐寶牛也不敢貿然動手,只是活動揉搓著手腳及周身,方才確是綁得他們苦了。
張炭抹了把臉,抹去了臉上的眼淚鼻涕,居然還笑得出來,“原來你就是雪糕師妹的丈夫,幸會幸會。”
唐寶牛則甕聲甕氣的道,“你這人看著面相兇狠險惡,沒想到還是個好人,我神勇威武天下無敵宇內第一寂寞高手刀槍不入唯我獨尊玉面郎君唐前輩寶牛大俠,不對,是寶牛巨俠承你這情!以後你若有事,找我就沒錯了!”
風亦飛:“......”
我去你的兇狠險惡!
這傢伙看來就是個渾人,也難為他把自己綽號記得那麼清楚,跟說繞口令似的都不帶停歇一口氣說得下來,還額外加上了個前輩大俠。
帶著你老婆忍不住嗤笑出聲,這唐寶牛也實在太沒自知之明,就會胡吹大氣。
風亦飛也懶得理唐寶牛,悄然傳音給張炭,“你的反反神功不是蠻厲害的嗎?怎麼會被任勞任怨他們抓住?”
那晚見過鼎大大咚咚大大施展,以弱勝強,確實反反神功是有不凡之處。
“妹夫你有所不知,我們昨夜對上了個叫天下第七的狠角色,遭他伏襲,本想著借刑部抓拿脫身,沒料到任勞任怨他倆實在是陰險狡詐,不慎著了暗算。”張炭悻悻的答道。
風亦飛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倒是叫妹夫叫得挺自然的。
也不再用傳音入密,“你們快走吧,這事我給你們擔下來了,早點離開京城,免得再出問題。”
張炭凝望了過來,又傳音道,“妹夫你怎會入了刑部當差?”
“這裡面的原因一時半會很難說得清楚。”風亦飛隨口應道。
答話的同時間,一直冷眼旁觀兩人活動身軀的任怨已在吩咐一名獄卒,“送他們兩個出去。”
張炭也不好再追問,只得道,“謝了,改天叫上雪糕師妹一起,我請你們吃飯。”
風亦飛一笑,“以後再說咯,一路小心。”
張炭點了點頭,拉上唐寶牛,隨著獄卒走出了刑訊間。
見他們走得遠了,任怨才道,“相爺此際想必早朝回來了,兩位兄弟,且隨我去趟相府拜見,相爺這兩日已是等待多時,有重要事情囑託。”
他居然隻字不提任務的事情,風亦飛著實覺得好奇,“世叔找我們什麼事?”
任怨笑了笑,賣了個關子,“天大的好事情,見了相爺你們就知道了。”
風亦飛心中疑雲頓生,蔡璟會這麼好死?不斥責還有好事?
腦海中靈光一閃,莫非是於一鞭傳了書信給蔡璟,說了他要投誠的事情。
確有這可能!
於一鞭要是有蔡璟進諫,接了鎮邊大將軍的位置,絕對會死心塌地的投入蔡璟麾下。
這鳥事鬧得,終究還是讓蔡璟得逞,既翦除了傅宗書的勢力,又得了一道臂助,偏偏還是因為自己與師弟去了危城廝混,才促成了這事情,真叫人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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