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說的情況似乎與姐姐衛修漣對上了,她雖希望儘快找到姐姐,可卻一點兒也不想得到的是這樣的訊息。
衛修漪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一臉疑惑的道:“也不知是哪家,當真是糟蹋人!”
她目光試探的望向小二,不過小二卻表情慌亂的轉身去抓她方子上的藥,還不忘轉頭跟她說道:“這可不能亂講,要保護患者隱私。”
閒聊了這麼多,師父知道了肯定罵死自己。
“不說也不打緊,我就是聽你說那女子長得有幾分像我,替她的遭遇覺得有些不公罷了,這世道……”
衛修漪搖著頭說完,似乎當真不關心這個問題了,只靜靜站著等他抓藥。
不過那小二稱了幾味藥材後,又忍不住與衛修漪說了起來:“唉,公子你真是心善。那小娘子聽說孃家沒人,否則也不至於遭人這般欺負,不過先前我還真差點以為你們是親戚……”
小二越說越起勁,衛修漪連忙咳嗽道:“可惜啊,我是家中獨子,不過我爹孃還當真一直想要個女兒,若那女子還是未嫁之身,咱們這做個孃家人倒也不錯。”
她半開著玩笑,小二似乎當真了,嘆息道:“我瞧公子是個知書識禮之人,若是肯主持公道自然是好事。不過許家在京中家大業大,咱們這些平頭百姓還是莫要惹這些閒事。”
小二一點兒也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將抓好的藥遞給衛修漪道:“好了,大份的藥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若是退熱了再用這兩包小份兒的,不行便得請大夫上門。”
“好,多謝你了。”
衛月鳶若無其事的取藥告辭,走出鋪子後腳步卻加快了幾分。
回到客棧,她顧不上親自煎藥,直接讓將藥送去了後廚,囑咐他們煎好後送到房裡。
謝允殊正好給衛月鳶擦了汗,準備換水開門便碰到了氣息不寧的衛修漪。
他將人讓進房中,問道:“沒買到藥?”
“後廚煎著。”衛修漪端起茶壺便往口中灌,在冰冷的茶水刺激下,她覺得好些了。
今日所聞令她思緒混亂,冷靜下來卻又不知該從何下手。如果那人真是二姐,那許家便是個棘手的問題。
此行就只有三人,只有自己和謝允殊會功夫,阿鳶又還病著。
聽那小二所說許家似乎在京中有些勢力,主要是自己三人身份不能暴露,要探出訊息恐怕有些難。
她將目光放到謝允殊身上,他不是凌蒼人嗎?或許會知道那個許家是什麼來頭。
衛修漪調整了情緒,這才緩緩道:“我可能有二姐的訊息了。”
“此話何意?”
謝允殊不解,什麼叫可能?途中發生了什麼嗎?
“你可知道京城許家?”
衛修漪將藥鋪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悉數說給他聽,謝允殊聽聞這個訊息也皺緊了眉頭。
許家他自然知道,在京城能叫得上名號的許家,只有一個。
那便是有富可敵國之稱的培州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