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夏會長,您後悔過嗎?”
森夏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寧三缺的錯覺,森夏的眼中似乎閃過一道哀傷。
“我不後悔,只是對於岐山縣的慘事,表示抱歉。”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劉標,他憤怒的上前,似乎忘記了森夏是一名掌控級強者,雙手舞動,情緒十分激動。“抱歉?你的抱歉有什麼用?能讓他們活過來嗎?”
寧三缺攔住暴怒的劉標,他心中也對森夏的態度充滿了不滿,他聽出來了。
森夏對於七萬條生命的逝去,僅僅是感到抱歉而已,或許,對於他計劃的失敗感,都能壓制住七萬條人命因他而死的愧疚感。
寧三缺上前,認真的說道,“你真的很冷血!”
森夏笑了笑,“冷血嗎?或許吧!”
該來的人陸陸續續都過來了。
今日到場人物,幾乎清一色都是掌控級!
寧三缺兩人,便是整個會場等級最低的兩人。
或者說,除了三軍與靈協必要的留守人員,幾乎召集了長安所有現存的掌控級。
審判官是失去魂靈的元萬靑,但沒有人不服,除了元萬靑本人之前帶來的威望,或許他旁邊坐著的曾老頭起到的作用也不小。
諾達的受害者席位上,只有兩個座位,桌子上擺著寧三缺與劉標的銘牌。
受審判的人除了森夏,還有當日參與岐山之事的所有掌控級,包括黑二等人。
寧三缺的意識早已發散,他坐在受害者席位上,彷彿被針扎一般,每分每刻都在受到譴責。
他代表不了七萬人,劉標也不能……
審判正式開始。
元萬靑臉色嚴肅,宣讀著關於森夏的罪行。
“長安靈協副會長森夏,以一城人命為引,其犯三罪,
罪一:失職之罪,靈協為一城守護者,身為副會長更應如此,其不思守護人民,反將人民置於險地,造成巨大影響。
罪二:褻瀆生命之罪,以一城百姓為誘餌,置一城人命於兒戲,其為褻瀆生命之罪。
罪三:不尊上令、不聽同僚勸阻之罪,私自制定行動計劃,致使一城淪喪,罪大惡極!
森夏,你可認罪?”
元萬靑說完,巨大的會場沒有一絲聲音,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森夏的身上。
面對數十位掌控級強者的目光,森夏居然笑了,他站了起來,冷聲開口。
“我森夏,為國為民,何罪之有?”
全場為之一振!
寧三缺與劉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倆從未想過森夏居然會這般說道,簡直喪心病狂到極致!
以一城人民為賭注,居然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寧三缺霍然起身,怒目相視,他感覺自己體內有一團火正在燃燒,這火,由七萬人命為薪,愈燒愈旺!
森夏居然將目光移到了寧三缺身上,“你很想殺我?我聽說過你,一載魁首,確實很不錯,但我年輕時,並不比你差。”
似乎終於被森夏的態度所激怒,軍部的兩位強者瞬間引動牢籠上的法陣,濃烈的雷光在牢籠中狂烈的閃爍。
森夏白衣飄飄,受萬雷加身而魏然不動。
“諸位難道真想要我死?”
這話似乎是對觀審臺上的眾人說的,但似乎又不是。
寧三缺很快便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了。
外面一道道驚呼聲出現,一個透明的門戶彷彿從虛空中開啟,一把雪白的刀,一個雪白的人,從其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