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韞不由得微微頷首:
“之前的確是妾身所想不周全了。”
“只是夫人還不習慣創造些什麼罷了。”杜英含笑說道,也給謝道韞夾了一塊肉,“我們既然不想再走前人走過,並且已經察覺有不對的路,那麼去創造些什麼、去開拓一條新路,也在情理之中,甚至是我們本來就要做的。
夫人,當共勉之。”
“妾身受教了。”謝道韞當即恭敬的對著杜英一拱手行禮。
“誒誒誒,飯桌之上,不至於。”杜英止住她的行為。
謝道韞則堅持行禮之後,重新坐下,柔聲說道:
“但這道教也好、佛教也罷,總歸是要有一個人來統籌管轄的,此人需要對教派有充分的瞭解,卻又不能有所偏頗,不能顧此失彼,甚至在關鍵的時候需要以雷霆手段掐滅一些不必要的苗頭。
夫君認為,現在都督府,或者這張桌子上,誰最合適做這件事?”
杜英笑著抬頭,目視前方。
正在伸長手臂去盛粥的新安公主頓時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杜英點了點頭。
“這,我,妾身不行的。”新安公主連連擺手,她剛剛聽杜英和謝道韞商量教派的事,就已經聽的暈暈乎乎,又如何能做得了這種事?
“可以先試一試,讓歸雁幫助你。”杜英卻堅定地說道,“除此之外,餘還有一個人,可以讓殿下指揮。”
“誰?”
“譙王。”杜英笑道,“不要忘了,餘還有這麼一個俘虜呢,每天吃的也不少,該乾點兒活了,不然豈不是浪費糧食?”
謝道韞和郗道茂面面相覷。
她們也的確快忘了還有譙王這麼一個被軟禁的俘虜。
主要也是因為杜英既然已經打算在建康府抽身而出,那麼原本作為司馬昱勾結鮮卑人之人證的譙王司馬恬,也就變成了雞肋。
一直軟禁下去,也不是個事,但若是直接悄悄把他送回去,豈不是給司馬昱送去了臂助,而且當初抓他廢了好半天的功夫,也都等於白乾了。
“譙王叔······會樂意麼?”新安公主有所遲疑。
杜英嘆道:
“他要是不願意的話,就把他尿褲子的事告訴全天下。”
新安公主:······
想來譙王叔辦事會很積極的,就是難免私下裡會問候夫君的祖宗們。
對哦,夫君的祖輩有個大佬叫杜武庫來著。
那估計譙王叔也不敢問候的太狠,怕杜武庫大半夜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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