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枋頭,枋頭······”杜英喃喃說道。
說實話,他此時才恍然想起來,歷史上的枋頭之戰,和今日的敵我形勢何其相似。
甚至就連參與到這一戰以及這一戰所引發的一系列北方大混戰之中的人,也不過是多了一個杜英而已。
“真是宿命的對決啊。”
權翼聽清了杜英的話,但是完全不明白,只道是都督在感慨其身為桓溫的下屬,此時卻看到了戰勝桓溫的契機,有感而發。
也不等權翼詢問,疏雨快步行來,眉梢都帶著喜色。
她的動靜不小,惹得杜英都回頭看:
“看來是有高興的事了。”
疏雨笑著將一封信遞給杜英:
“恭喜公子!”
杜英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趕忙拆開一看,只是看了一眼,手就微微顫抖,風一吹差點兒把信吹飛,不過杜英旋即緊緊抓住了信紙:
“真的?!”
疏雨撇了撇嘴:
“這還能有假!”
杜英登時哈哈大笑:
“阿元有喜了,哈哈有喜了!”
說著,他一把抱住疏雨,直接把疏雨抱了起來,原地轉了三圈。
疏雨驚詫的連連拍他,不過看他實在是高興,也不忍打斷,只能無奈地說:
“有喜的是我家大娘子,又不是妾身, 夫君折騰妾身作甚。”
廢話,謝道韞現在我抱不著,真能抱也不敢這麼兜圈子啊,所以只能借你這個小護衛和陪嫁丫鬟過過癮了。杜英在心裡吐槽一聲。
旁邊的權翼也聽明白了,當即深深作揖:
“臣為都督賀!”
謝道韞有喜,都督就有後了,而且也證明都督是能生的——杜英娶妻也已經有些年,截至去年,後宅人數也在平緩而穩定的上漲,但是遲遲沒有一點兒動靜,因此懷疑杜英生育能力的也不在少數,畢竟無後為大,而無後在醫療條件差、暗疾諸多的古代其實也是常事。
而現在證明都督能生,便是先生出來女兒,之後也能生兒子。
這是零的突破,也是都督府的文武們翹首以盼的。
且看權翼直接連“臣”的稱呼都用出來了,這說明謝道韞有喜的事已經消弭了他們心中對於都督府的政權是不是還有可能延續到第二代的最後擔憂。
杜英也輕輕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