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羲之就是用這一手逼著桓溫離開關中回荊州的,只是這樣做的代價就是,很多當時被王謝各家所煽動,想要在背後給桓溫下絆子的世家,都被折返回來的桓溫或殺或罰,收拾的乾乾淨淨,使得現在的荊州世家們敢怒而不敢言,乖巧得很。
更何況在這一次朝廷和桓溫的交鋒之中,看上去桓溫是被王羲之牽著鼻子走,但最後為了安撫桓溫,朝廷還是給了一個大司馬的官銜,這也讓桓溫真正站在了目前朝堂上除了會稽王之外最高的位置上。
自然也讓荊州世家們在意識到江左的同行們並不靠譜的同時,也看到了從龍之望,因而也就更願意為大司馬效勞。
所以朝廷想要再拉攏收買荊州世家,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想要削弱桓溫在兩淮佈置的力量,還是要靠關中,也還是要靠南陽的守軍。
杜英頷首:
“夫人所言在理,之前餘一直矚目兩淮,有思慮不周之處。”
說著,杜英微微抬頭,在謝道韞唇上印了一下:
“獎勵一個。”
大概是之前被“獎勵”的已經足夠多了,謝道韞的俏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波瀾起伏:
“說一千道一萬,如何安排,還是要夫君到了兩淮,隨機應變,如今所言,都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
杜英直接翻身將謝道韞壓在身下:
“但是至少夫人給了餘一個切實可行的思路。所以餘怎麼也得好好獎勵夫人一下。”
“剛剛不是已經獎勵過了嗎?”謝道韞奇怪的問道。
接著她便感到杜英的手已經按在腿彎上,將她的腿向上折:
“夫君,大早上的,要做甚!”
杜英低頭看了看她因為平躺著,更顯得平坦的小腹:
“餘這一去,又不知道幾個月甚至年餘才能回來,夫人遲遲未有動靜,這又要耽誤幾個月可不行。”
原本伸手撐著杜英胸口的謝道韞,頓時沒了脾氣,這是直接說到了她的心事上,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夫君,妾身是不是不行······”
杜英正色說道:
“說來慚愧,你我結為夫妻之後,聚少離多,還經常虛晃一槍,所以沒有結出來果實也是能理解的。”
“虛晃一槍?”謝道韞沒反應過來。
杜英頷首:
“昨天可不就是讓疏雨一嘗甜苦了麼?”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疏雨猛地轉過身來。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疏雨顯然也聽到聲音醒了過來,只不過一直在裝睡,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