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這幾天的斥候來報,謝奕大概能夠明白這種恐懼的來源。
鮮卑人······
今日殺姚萇,正好可做這一場大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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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英斜靠在桌案前,翻閱著文書。
謝道韞一襲白裙,已經擦乾淨的秀髮重新梳起來,端坐在一側,為杜英分揀文書。
外面響起匆匆腳步,疏雨走進來,本來還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結果看到杜英和謝道韞都在忙碌,頓時奇怪的看了一眼這兩個人。
按照疏雨對他們的瞭解,這個時候不應該坐在這裡,應該······
“怎麼了?”謝道韞柔聲問道。
疏雨頓時打了一個激靈,自己心中怎麼能這麼編排大娘子呢?
“這丫頭是覺得眼前的這般景象有點兒不可思議,所以在這裡懷疑人生呢。”杜英微微放下些文書,目光正好越過文書落在疏雨的身上。
“哦?”謝道韞拖長聲音。
疏雨趕忙說道:
“公子莫要冤枉人,餘,餘沒有······”
“沒有什麼?”杜英打趣道。
疏雨跺了跺腳:
“沒有做那般想!”
“呦?”杜英頓時來了興致一般,“是做哪般想啊?餘剛剛可沒有說你在想什麼,怎麼就這般和那般了?”
說著,他還對著謝道韞做出一個誇張的驚訝神色:
“夫人,沒有想到啊,我們的疏雨姑娘,看上去單純,可是一天到晚都在做那般想······”
“公子!”疏雨對於杜英這般敗壞自己的名聲,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
謝道韞白了杜英一眼:
“好啦,疏雨這丫頭本來就不善口舌,夫君總是逮著她戲弄作甚。”
杜英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道:
“誰說她不善口舌的?”
疏雨和謝道韞:······
謝道韞無奈直接終結這個話題:
“別耽誤正事,疏雨,到底怎麼了?”
疏雨趕忙回答:
“公子,梁州別駕梁憚求見。”
杜英頓時露出笑容,指了指門外,對謝道韞說道: